任胡力而用
張虞的突陣斬首,實在讓人驚駭!
隨著姍姍來遲的張楊所部加入戰(zhàn)斗,叱干大營的胡人直接潰散。從南面出逃的胡人們,被后續(xù)趕來的張冀所部俘獲。叱干部在此番夜襲下,大量人口被俘。
天色漸亮,眾人正在打掃戰(zhàn)場,俘虜四散的叱干胡人,以及收繳散落的牛羊駿馬。
“兄長,何時這么善使矛了?”
郝昭策馬上前,連連驚嘆道:“此番能勝,多虧兄長雄武。若無兄長持矛長驅(qū),陣斬叱干折翼而歸,敵我形勢恐會有變!”
張虞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草垛上,揉著酸軟的肩膀,說道:“少時多有操練弓矛,僅是我喜用弓而不愛使矛。今突騎斬酋實屬形勢已至,不得不用矛突陣。且論持矛長驅(qū)最勇者,莫過那張文遠(yuǎn)。”
張虞能左右開弓,自然習(xí)武天賦極佳。通常時候用弓,更多是為了避免肉搏受傷。有時也是一種戰(zhàn)術(shù),如今夜突襲戰(zhàn),在敵人思維固定下,突然改變打法,乘機(jī)而動,取得額外的效果。
郝昭咂嘴驚嘆道:“兄長持矛突陣,勇武已是超乎常人。如那張文遠(yuǎn)更勝兄長一籌,不知又是如何風(fēng)采勇武!”
聞言,張虞搖頭而笑,漢末諸豪中,論膽勇最盛者,莫過關(guān)羽、張遼、甘寧等寥寥幾人。
今時自己面對叱干胡的斬首與他們相比,在敵人的質(zhì)量上差距不小。
隨著局勢的明朗,酈嵩這才策馬而來,一見到張虞,便立即下馬,關(guān)心道:“濟(jì)安可有受傷?”
張虞本想說因箭、槊在他身上,險些導(dǎo)致自己出問題。但似乎覺得不妥,立馬改口道:“塢主玄鐵甲在身,刀箭難以加傷。今突騎斬酋,正得益于此甲!”
此番沖突搏殺,張虞身上插了十來支箭,皆嵌在甲胄上。而大腿的皮甲防護(hù)幫他擋了一刀,避免大腿受傷。反觀隨行的李光因身上無甲,身上大小傷不下四五處。
在古代戰(zhàn)爭中,有甲與無甲的差別實在太大了。長矛之下或許眾生平等,但刀、箭這幫武器,若制作材料不合格,很難對披甲士卒造成大的傷害。若是重甲的話,尋常的矛也不易刺入。
酈嵩搖頭直嘆,說道:“太險了,濟(jì)安下次當(dāng)多帶些人!”
“之前降俘呢?”張虞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與其他胡人般,由茂山帶人看守!”酈嵩答道。
“帶他過來!”
“諾!”
少頃,ebe被侍從帶來,站在張虞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么。
“那日可是你險些射中我?”張虞舒服的擺開雙腿,用鮮卑語問道。
“是我!”
ebe毫不避諱,問道:“你準(zhǔn)備怎么處置我?”
張虞瞧了眼ebe的弟妹二人,笑道:“我為何處置你?你剛剛指路有功,我又怎會處置你?”
“你箭射得很好,我對你的箭術(shù)非常欣賞!”
ebe抬頭看向張虞,誠懇說道:“若貴人不棄,饒我性命,賜我家人富貴。我愿為貴人效力,縱烈火焚身,也不改志!”
張虞搖搖頭,說道:“你在我的威脅下,背叛過叱干部,我很難信任你!”
聞言,ebe跪地叩首,鄭重說道:“長生天在上,我今后若愿為貴人仆從,若再有背棄之事,則遭雷霹而亡?!?/p>
見狀,張虞神情肅然,扶起ebe,說道:“既下如此誓言,我今后當(dāng)視你為心腹?!?/p>
“多謝貴人恩賜!”ebe單臂抱胸,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