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虞神情不動,說道:“恐效力為假,實欲為死間!”
此言一出,許攸臉色微變,他本以為自己來投張虞,會是張虞的恭迎,不料今卻是遇見張虞的質(zhì)疑。
許攸漸有惱怒,說道:“我傾心來投,大將軍何出此言?”
“此問有何不可?”張虞從榻上起身,淡淡說道:“我與袁紹交兵,一役決分勝負,卿是為袁紹元從,無故棄袁而投我,試問我怎能不猜忌?”
話已至此,許攸僅能含糊說道:“我不能擇良主,屈身于袁紹帳下。交兵以來,我屢獻計策于袁紹,而那袁紹卻言不聽,計不從,故我方舍袁而投君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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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來投,勸襲信都
“呵!”
張虞神情不悅,冷哼一聲,便甩袖而出帳。
見狀,許攸不知所措,問道:“君侯何故如此?”
張虞腳步停于帳口,說道:“君自言誠心投我,而君不肯以真情相告,實令我大失所望?!?/p>
許攸咬牙了下,作揖拜道:“非攸誠心隱瞞,而是事出有因。君侯若是愿聽,攸愿悉數(shù)告之?!?/p>
“好!”
張虞移步回榻,并讓許攸入座。
“實不相瞞,攸與審配有仇。他受命回信都督辦糧草,而不料將我妻兒下獄。袁紹既不能納我之策,又縱容審配陷害于我。他今無情,豈能怪我無義!”許攸搖頭自嘆說道。
見許攸言語中隱藏真相,張虞上下審視許攸,說道:“許子遠敢更換漢帝,今怎不敢深明緣由!”
在張虞審視的目光下,許攸露出不好意思之色,只得如實說道:“審氏為冀州大族,是為袁紹之依仗。我舊時收取賄賂,與審配多有沖突。今審配主事冀州,追究我舊事之罪,故下令逮捕我家中妻兒?!?/p>
張虞神情微松,說道:“陳平有盜金之罪,高祖尚能納之。君有良、平之才,袁紹不能器重,實為他之罪也!”
說著,張虞起身向許攸拱手,說道:“卿既是誠心投我,我當誠心以待先生。剛剛?cè)缬械米?,還望先生勿怪?!?/p>
許攸心中不悅之情盡散,深深作揖回禮,說道:“公為大將軍,攸為布衣之身,豈敢受此大禮。”
“來人奉酒水!”
張虞邀許攸上榻,與自己對坐,說道:“先生奔波一夜,恐已是饑腸轆轆,今略上薄宴。晚些設(shè)大宴,邀眾人為先生洗塵?!?/p>
“多謝君侯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