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英明!”
見張虞封賞得當(dāng),賈詡稱贊道。
將關(guān)中之事解決好,張虞遂將注意力放在邊塞事務(wù)上。
“子潤、公嘆二人何在?”張虞問道。
“在帳外等候多時(shí)!”趙云拱手說道。
“速讓二人入帳!”
“諾!”
少許,卻見閻柔、楊贊二人趨步入帳,向張虞行以大禮。
“仆柔、贊拜見君侯!”
“二位在外久等了!”
張虞示意二人坐下,問道:“數(shù)月前,我雖從代朔出兵,但因行軍之故,難以分心治胡。故今大軍回師,我念及北疆之事,隨至此巡視。二位常年居邊治胡,與胡人多有交際,不知可有事務(wù)上奏?”
楊贊沉吟幾許,率先說道:“君侯自設(shè)馬邑將軍府起,漢胡沖突皆至馬邑料理,北疆糾紛暫清。且君侯為收胡人為己用,令各部舉選武士、智者出仕,經(jīng)由胡人從中奔走,官府與胡部之間矛盾漸少?!?/p>
“然雖說如此,邊塞仍有沖突之事,受舉胡人為求私利,與本部胡人共謀,或與他部胡人互相勾結(jié),故欲大治胡部不易。且君侯雖拔胡人入云中軍,但其中胡人不多,大量惡胡盤踞邊塞,不得君侯重用。”
張虞思慮一番,沒有給予回復(fù),而是看向閻柔,問道:“子遠(yuǎn)可有事務(wù)上報(bào)?”
閻柔搖了搖頭,說道:“柔初治代郡,暫不知其中弊政。僅是觀君侯往昔治胡之政,略有卑鄙之見,今愿上奏于君侯?!?/p>
“請!”
閻柔說道:“恕柔斗膽直言,仆以為君侯有馭胡之心,并設(shè)法制粗治。如舉選胡部人才出仕,欲效漢家舉孝廉,故雖有成效,但卻難言深治胡部。君侯欲得通漢胡習(xí)俗之才,何不以柔之經(jīng)歷為借鑒,收胡人少年于治下,并授以漢學(xué),如心腹待之?!?/p>
“柔少年被胡人所掠,經(jīng)胡人教授,記事起便為胡人效力,為其與漢人交際,為胡部販賣商貨。故非君侯提拔,柔恐終為雜兒。若君侯能得數(shù)千胡人雜兒,既能為君侯征戰(zhàn),亦能為君侯安撫胡部,是為兩全其美之事?!?/p>
聞言,張虞露出深思之色,考慮閻柔所獻(xiàn)之策。
閻柔為漢胡雜兒,世上類似閻柔這種人實(shí)在少。他之前讓胡部舉選人才,本質(zhì)是想得到類似閻柔這般雜兒,為他治理邊塞諸胡。然如閻柔所言,這種選拔得到的人才,其忠誠度不能保證,且依附程度上弱了一籌。
如果以閻柔親身經(jīng)歷培養(yǎng)雜兒,大概率能培養(yǎng)出‘山竹人’(黑皮白心)。且張虞如果沒記錯(cuò),近代西歐殖民國家培養(yǎng)為了控制殖民地,從小就會(huì)吸收殖民地上的少年,進(jìn)行長期化培養(yǎng),之后外派到殖民地,則就變成了買辦。
故說句不好聽的話,閻柔本身就是胡人意外培養(yǎng)出的‘山竹人’,僅是因漢人習(xí)俗文化過于強(qiáng)大,讓閻柔在長大之后漸漸覺醒了。
張虞如果依照閻柔之策,從各部胡人中吸收少年,將他們?nèi)拥讲⒅菖囵B(yǎng),從小授予漢學(xué)、武藝、改姓,長大之后必然能為張虞所用,而這批不就是張虞的胡奴嗎?
胡奴?
這與奧斯曼蘇丹親兵似乎類似,蘇丹親兵從基督教的家庭里選拔少年,之后讓他們改信伊斯蘭教,從小受到蘇丹奴化思想,成為奧斯曼統(tǒng)治基督教地區(qū)的得力助手。
他為何不能效仿蘇丹親兵,搞套單于親兵,用山竹人控制胡人,而他控制山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