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下箭簇,用清水清洗了下傷口,再用盒子里的藥沫敷上,而后用干凈的白麻布包扎。
張楊活動了下背部,說道:“這群胡人箭射得不錯,若非穿著鐵甲,怕不是早被射穿了!”
說著,張楊瞧見張虞臉上的一道紅印,問道:“怎么回事?”
張虞用手觸摸了下,回憶了下戰(zhàn)斗,說道:“應(yīng)是胡人之前射出的箭羽擦過!”
頓了頓,張虞補充說道:“非冷箭,而是那人有意所射!”
“我與胡騎對射,那人屢欲殺我。若非我時時戒備,怕也會中上一箭!”
張楊穿上中衣,感嘆說道:“濟安射術(shù)之精湛,寡有人能比。今胡人中竟有這般人物,倒是少見?。 ?/p>
“嗯!”
張虞微微頷首,忌憚?wù)f道:“此人射術(shù)精湛,若有機會,看能否將他擒獲??v不能擒,亦要殺之,以免為我張氏之禍!”
今日能反敗為勝,只不過是張虞臨時所想出來的計策,利用胡人貪財?shù)奶匦裕倮抿T兵戰(zhàn)術(shù),一舉將數(shù)量多于己方的騎兵擊潰。若是兩軍針鋒相對,誰勝誰負都不好說!
叔侄說話間,酈嵩與郝昭押著灰頭土臉的李普而來。
“濟安!”
“叔父!”
見到眼熟的李普,張虞從石塊上起身,審視打量著惶恐不安的李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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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
“伯嵩,怎么回事?”張虞問道。
酈嵩瞪了眼李普,憤怒說道:“今日之一切皆出自溫劭與李普之手,自上次市井之事后,溫劭便懷恨在心,僅因在你我在大麓山,溫劭便遲遲沒有下手。”
“臨近歸鄉(xiāng)之際,溫劭了解叱干胡人與我有仇,特讓李普帶巾帛、米糧賄賂叱干普達,讓其半道伏殺商隊!”
郝昭用矛盯著李普咽喉,惱怒說道:“少君,不如殺了李普,為今日死傷的兄弟報仇?!?/p>
李普撲通跪在地上,喊冤道:“饒命,這些事都是溫劭指使,和我沒多大關(guān)系。念同學(xué)于長文公門下,望今日能饒我一命!”
“狗子!”
張楊怒踹了腳李普,罵道:“若非你指引道路,從中聯(lián)絡(luò)叱干普達,又怎會發(fā)生伏殺之事?!?/p>
“濟安兄,饒命?。 ?/p>
被踹到地上的李普,為了活命,竭力爬到張虞腳下,抱著小腿,乞求說道:“今兄能饒我這條命,我往后當(dāng)牛做馬,竭力為兄效力,絕無怨言?!?/p>
見張楊還想再踹李普,張虞伸手阻止了下,說道:“叔父,且饒李普一命!”
“多謝濟安兄!”
張虞將李普從地上拉起,說道:“溫劭怕是想不出借刀殺人之策!”
聞言,李普偷瞄張虞,見張虞在冷冷注視著他,頓時噤若寒蟬,垂首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