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虞挑了挑眉,反問道:“你可有向那婦人致歉?”
“向那婦人致歉?”
溫劭冷笑幾下,說道:“卑賤農(nóng)婦,害我愛犬,不送有司治罪,已是我之恩典,何來道歉一說?”
說話之時,溫劭的神情之蔑視,與剛剛面對王宏的謙卑畏懼形成讓鮮明的對比。
張虞心里愈發(fā)惱火,或許在某些肉食者的權(quán)貴里,庶民的命不是命,甚至不如一條自己愛犬,有時的憐憫更像是施舍。
微吐濁氣,張虞說道:“溫君既無道歉之意,恕虞亦無道歉之念!”
聞言,溫劭頓時惱怒,指著張虞的鼻子,威脅說道:“牧牛放馬之輩,不畏死乎?”
張虞目光凜冽,抓住溫劭的手腕,冷冷說道:“我不愿與君結(jié)怨,但若君執(zhí)意而為,我愿奉陪!”
“放開!”
巨力之下,溫劭手腕吃痛。
見溫劭被擒,仆從準(zhǔn)備上前幫忙。
酈嵩、張茂山果斷抽出長劍,護在張虞的左右,嚇著仆從們停下了腳步。
張虞虎口捏緊,湊到溫劭的耳畔,冷森說道:“你應(yīng)當(dāng)慶幸活在太原,而不是活在朔方!”
說著,張虞狠狠甩開溫劭的手臂。
“安敢欺我!”
溫劭揉著勒紅的手腕,無能狂怒道。
與此同時,孫資走至門口,大聲喊道:“先生來了!”
此語一出,溫劭怒火驟平,惡狠狠瞪了下張虞,便帶著左右仆從走來。酈嵩、張茂山二人則是趕忙收劍歸鞘。
見溫劭走遠了,孫資走到張虞身側(cè),說道:“溫氏子囂張跋扈,背景深厚,濟安與之結(jié)仇,非明智之舉!”
久久不見王宏的身影,張虞大概猜到孫資這是在為他解圍,遂拱手說道:“多謝彥龍解圍!”
停頓了下,張虞說道:“我非有意招惹溫劭,僅是溫劭欺人太甚!”
接著,張虞為孫資講述他為什么與溫劭結(jié)下矛盾,以及溫劭欺壓市民的經(jīng)過。
了解其中緣由,孫資無奈而嘆,說道:“濟安兄仗義出手,令資深感欽佩,然此事不好解決。今后當(dāng)少與溫劭接觸,看能否將此事淡化?!?/p>
“彥龍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