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張虞策馬揚(yáng)鞭而馳,僅留下滾滾煙塵,令眾人引頸眺望。
“君侯行事如迅雷,實(shí)令人欽佩!”
“天下逐鹿,問鼎天下者,或君侯也!”
見張虞行事干脆果斷,不拖泥帶水,京兆屬吏們暗自稱奇。
董昭捋須而笑,謂眾人說道:“君侯戎馬十載,行事自是果斷,善識人才。薛夏為寒門子弟,憑知隴右地理,粗明軍事便能得君侯重用。諸君多出身名門,如能盡心為君侯效力,何愁不能得君侯賞識、提拔!”
“多謝府君教誨!”眾屬吏齊聲而應(yīng)。
且不言張虞路過長安時(shí),捎帶上隴右寒門士人薛夏。而今他至槐里時(shí),又遇見呼廚泉率王庭兩千精騎投效。
“仆拜見君侯!”
呼廚泉利索下馬,向張虞行以匈奴中的下屬禮,說道:“知君侯將西討隴羌,仆率精騎前來效力,愿為君侯差遣。”
張虞借著馬鐙發(fā)力下馬,攙扶起呼廚泉,說道:“你我是有姻親交情,今無需見外。不知單于身體如何,我所遣醫(yī)師可有為單于診治?”
聞言,呼廚泉傷感而嘆,說道:“單于患病已深,醫(yī)師無藥可救。而在病危時(shí),單于擔(dān)憂君侯西征隴右,特命仆率兵追隨,為君侯鞍前馬后?!?/p>
說著,呼廚泉從懷里取出單于印,雙手向張虞奉上,說道:“單于自感不久將離人世,今不僅命仆追隨君侯,還托仆將單于印交于君侯,請君侯為匈奴擇選才德之人為單于。”
張虞伸手接過金燦燦的單于印,心中五味雜陳。于夫羅算是他創(chuàng)業(yè)路上的恩人,當(dāng)年他與白波軍交手時(shí),若無他臨陣倒戈,助他大破白波軍,他很難席卷并州諸郡。
張虞瞧著單于印半響,似乎明白了于夫羅的意思,無非是向他表忠心,讓他念在姻親關(guān)系上繼續(xù)扶持匈奴單于王室,并隱晦向張虞舉薦呼廚泉為單于。
“善!”
張虞心有所得,將單于印揣入懷里,說道:“單于之意,我已知之。單于有德,必能痊愈。待西征歸來,我將還于他。若他不能奉印,我將會(huì)向朝廷表舉合適人選出任單于。”
“諾!”
呼廚泉眼巴巴望著單于印,見張虞沒有給予回復(fù),心中頓時(shí)失望。然因記著兄長于夫羅的話,呼廚泉倒是沉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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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寫,朕有食乎?
將呼廚泉所部調(diào)由護(hù)國軍統(tǒng)率,張虞便繼續(xù)率大軍出發(fā),欲盡快趕到安定,之后奔赴隴右。
在張虞率軍西征之時(shí),遠(yuǎn)在宛城的袁丞相卻因劉協(xié)的不安分而郁悶。
殿內(nèi),劉協(xié)將袁術(shù)所寫的文疏合上,不滿說道:“劉繇為漢室宗親,行為從無不軌。而今朕已將如丞相之意罷免劉繇揚(yáng)州刺史,何故逼劉繇太甚,欲將其迫害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