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月抿唇,沒有吭聲,她想貼近身側的人,直截了當?shù)馗惺芩袥]有活人的脈搏、心跳、溫度。
宋聽玉握住雨傘的手柄,又轉了一圈,水珠順著傘沿滑落在半空,形成一道道水簾。
這個動作像是種預兆,也好像是他心情的表現(xiàn),不知道是愉悅,還是失去耐心。
“走了?!彼Y束話題,合上了傘。
奇怪,合上傘的同時,天空也開始放晴。
這場雨來去匆匆,只留濕漉漉的青石板和宋疏月衣服上未干的水跡做證明。
嗯……還有宋聽玉手中的傘。
他的穿搭是all
bck,連手中拿著的傘都是純黑,耳骨上一枚小小的耳釘也是黑色的。
哥哥以前有打過耳骨洞嗎?
裸露在外的皮膚很白,臉、耳朵、脖頸、手指、無意露出的手腕也是,蒼白,沒有血色。
黑和白兩種極致的顏色,在他身上融為一體,連帶他整個人,都像個謎團。
宋疏月慢悠悠地邁著步子跟在他身后,垂頭看向腳尖,太陽從云層里升起,腳尖前方是被拉長的頎長影子。
啊——
原來他是有影子的。
那是不是證明他不是鬼?
很快到了墓園門口,宋疏月重新拿出手機,顯示出信號了,那應該就是墓園內(nèi)部信號不好,不是什么鬼魂論。
她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滑動著屏幕打算給司機打電話。
前方的宋聽玉轉過身來,眼底像是漾著一潭死水,漫著絲絲縷縷的冷意。
他的聲音很輕,但還是清晰傳到了宋疏月的耳朵里。
“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