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會性情大變嗎?還是恢復(fù)了自己原本的性子?
腕骨疤來自他對自己的置若罔聞,那時十二歲的宋疏月,為了夠竹蜻蜓,順著小木梯爬上了那棵對她來說非常高大的桂樹。
竹蜻蜓是拿到了,可是梯子卻倒了,她下不去,只能坐在交錯的枝椏上,還沒徹底完工的后花園庭院,喊人也喊不應(yīng)。
她有些茫然失措,卻在這時看到了宋聽玉的身影。
“宋聽玉!”她扯著嗓子喊正站在庭院門口處的他。
宋聽玉聽到了,抬眼往她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蹲在枝干的小小女孩,一只手撐著樹干,另一只手往他的方向揮,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他卻停下步子,扭頭就走,漠不關(guān)心。
宋疏月要氣炸了,還不敢亂動,怕從樹上摔下去。
在那棵桂樹上待了快一個下午,她腳都麻了,看著離地面的距離高低,打算蹦下去一了百了,應(yīng)該死不了……
昏黃的夕陽下傳來媽媽焦急的聲音,身后還跟著人模人樣、泰然自若的宋聽玉。
宋聽玉在媽媽面前又裝的一副好哥哥作態(tài),那時的他已經(jīng)比宋疏月高出一大截,在宋疏月看來高大的桂樹,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抱下來。
他朝她伸出手臂,枝葉縫隙灑下的晚霞零零散散落在他精致俊逸的面龐上,神情隱入其中。
宋疏月心里的小惡魔偷偷露出犄角,踩向他的肩膀,跌在他懷里,他的手還未收緊,就被她用力的肢體動作帶著往旁邊圍著泥沙的鐵網(wǎng)處壓。
如她所愿,宋聽玉的手腕正正好好被翹起的鋒利鐵絲刮刺,一道長長的鮮紅血痕留在他皙白的腕骨處。
“對不起,哥哥?!卑踩涞氐乃问柙驴蓱z巴巴地道歉,眼如水杏,霧蒙蒙的像盈了層水汽。
像是心疼抱歉極了,水汽要化作淚珠從眼眶溢出。
扮乖示弱的時候才愿意叫哥哥嗎?宋聽玉暗忖她聲眥睚必報,感受不到這道駭人的傷口一樣,掛著個不咸不淡的笑,淡然開口。
“沒關(guān)系,妹
妹?!?/p>
妹妹兩字被他格外加重語氣強調(diào),清澈的嗓音喊出這兩個字時,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