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p>
嘴里塞著薯片,楊間含糊不清地對咖啡鬼問道。
“啊,我叫程務苦……”
知道這里,還有些正常。
隨后,程務苦的嘴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guān):“我出生在長江邊的一個小鎮(zhèn),七歲那年發(fā)大水,讓我失去了父親……中學時為了湊學費,我在碼頭扛過麻袋……大學畢業(yè)后被分到了高鐵上當起了乘務員……”
只是一個問題,就讓咖啡鬼打開了話匣子,止不住地往外說。
“停停停!別說了,我知道了。”
楊間一陣汗顏,他還是低估了咖啡鬼的嘴,怪不得黑袍一上車就帶上耳機,果然有先見之明!
“怎么了?”
在咖啡鬼還想“操作”之時,楊間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們還是先吃東西吧,俗話說得好:食不言寢不語,快吃吧?!?/p>
楊間沒辦法,他怕再說下去自己都要被程務苦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好吧……”
隨著捂在嘴上的手被松開,乘務苦好像有些神情低落。
不是哥們,你低落個什么勁啊?
這次,楊間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就這樣,車廂內(nèi)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情景中——除了兩人微弱的呼吸聲,就只剩下咀嚼薯片的“咔嚓咔嚓”。
突然,楊間心有所感,猛地一回頭。
座位上的黑袍已經(jīng)不見了!
楊間丟下薯片,下意識站起身來,警惕地看著四周。
“怎么了?”程務苦還在吃著薯片,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下一刻,車廂突然劇烈震顫,金屬扭曲的呻吟聲撕開耳膜。
來不及反應的咖啡鬼差點從座位上飛了起來,兩袋子薯片都散了出來。
“這是?又出車禍了?”
感受到高鐵前方傳來的震動,楊間下意識地望向窗外。
原本幽藍的天幕變?yōu)橥耆暮谏噍v列車與楊間他們并肩而行。
目光所及之處,每一節(jié)列車上都站著一個楊間,正朝著他揮揮手。
楊間的瞳孔劇烈收縮,倒吸一口涼氣,看向咖啡鬼。
“你不是這輛高鐵的本體嗎?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