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dāng)年,有人將村長的“事跡”上報給市里,沒過幾天,那人就莫名失蹤了。
從那以后,就再也沒人敢再和他們家做對了。
被打了這一巴掌的楚招娣徹底崩潰了,推倒床邊的柜子,“對,我不聽話,我一直不聽話!從小發(fā)生了任何事,你都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zé)我,好像所有事都是我的錯,你能不能聽我解釋啊?”
楚招娣抓起床上的相框,瓷質(zhì)底座重重砸向地面,父親微笑的面容在裂痕中扭曲變形。
“要是我爸還在,你怎么敢這樣對我!”她顫抖著喘息,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滾!都給我滾?。 ?/p>
此刻的楚招娣像頭發(fā)狂的猛獸,不斷地對著劉嬸兒嘶吼著。
下一秒,楚招娣換了一副模樣,扯著頭發(fā),大笑起來,“哈哈哈,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看著眼前崩潰了的楚招娣,劉嬸兒陷入了自我懷疑。
真的,是我錯了嗎?
不等她回過神來,楚招娣暴力地將她“請”出房間,張牙舞爪地像個瘋子。
到了這種情況,劉嬸兒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下意識地想去找醫(yī)生,可想到村長所說的話,她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現(xiàn)在去找醫(yī)生,楚招娣和張望的事肯定會暴露,那么之后她們所面對的,就是村長的報復(fù)了。
“不行,村長家招惹不起。”
劉嬸兒緊張地看了一眼發(fā)狂的楚招娣,終于做出了決定。
“先在家里看一晚上,要是明天招娣還是這樣,我就去報警找醫(yī)生。”
很快,夜深了,楚招娣也累了,停下了砸東西的手。
聽著房間里沒有再傳來聲音,劉嬸兒終于是送了一口水,“還好還好,招娣應(yīng)該是想通了。”
的確,楚招娣是想通了。
這個社會不過是一個巨大的菜鳥驛站,總有著各種大小件貨。
到頭來,不過是黃土一捧。
“爸,我來找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