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性（第4頁）

念到此處，莫羅瞳孔縮了縮，緊盯著始終毫無動靜的廂門外，又回頭飛快看了眼插在廂壁上的飛刀。

時間……

對方毫無疑問是掌握主動權的一方，卻絲毫沒有趁此擴大戰(zhàn)果的跡象，甚至連面都不露。

是過分謹慎，還是在等待什么？

莫羅凝視著飛刀，暫時看不出什么苗頭，也沒有貿(mào)然拔出飛刀當做武器的想法。

只是，他隱約覺得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必須有所抉擇。

賭一把吧。

莫羅猛地沖向廂門。

視野之外，扎贊聽到動靜，下意識抬起左手，念氣涌動間，一把飛刀憑空具現(xiàn)出來，旋即就要循著動靜聲拋擲飛刀。

整套動作下來，以及臨場的反應，都是基于他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

可隨之而來的理智，讓他硬生生忍住拋擲飛刀的念頭。

因為在視野盲區(qū)的影響下，他的預判式攻擊，很有可能會錯手殺掉豬仔。

正是這一念之差，莫羅順利躍出車廂，在十多米開外落地，繼而看到了站在運貨車一側(cè)的扎贊。

賭對了。

見對方?jīng)]出手，莫羅穩(wěn)住身體，不著痕跡瞥了眼車廂深處飛刀所在的位置，緊接著繃緊神經(jīng)，做好隨機應變的準備。

扎贊捏緊飛刀，望向莫羅的目光中難掩驚奇之色。

這小鬼……太怪了。

“你平時都這么勇敢嗎？”

扎贊面無表情擺弄著飛刀。

莫羅一言不發(fā)，抓緊時間讓身體適應念氣的流轉(zhuǎn)。

見莫羅沉默不語，扎贊皺了下眉頭，冷冷道：“我剛才要是出手，你不死也得掉半條命。”

“你一開始就能這么做，不是嗎？”

莫羅一臉平靜。

“……”

扎贊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