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習(xí)慣了他的毒舌,淡淡道:“不過,我今天確實想起來了一些東西?!?/p>
她努力回想著:“我好像想起來,曾經(jīng)在書桌前寫過一封信,然后,信封里,還放了一枚戒指,但是戒指的款式,還有信的內(nèi)容,我想不起來了?!?/p>
“這代表著什么呢?”
黎睢道:“可能你的愿望是要結(jié)婚,結(jié)個婚,是不是會想起來更多?”
蘇婳皺眉:“和誰結(jié)婚?”
黎睢沉默了下來,蘇婳皺眉聽著,以為是斷線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他有些喑啞的聲音。
“和我。”
蘇婳愣了愣,忽然想起第二次見面時黎睢對她說的話。
她學(xué)著黎睢的語氣,裝模作樣地冷聲道:“你配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仿佛連呼吸都冰冷起來了:“你在開玩笑嗎?”
蘇婳道:“是你先開玩笑的,跟你這個嘴臭臉也臭的男人結(jié)婚,我不如跟豬結(jié)婚?!?/p>
黎睢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很想娶你嗎?”
說完,冷冷掛斷了電話。
蘇婳收起手機(jī)回了辦公室,剛到工位,就看見桌上一張飛往東城的機(jī)票。
她拿起來看了眼,問一旁的助理:“你好,請問這是誰的?”
助理看了眼,道:“是喬小姐給你的,明天林總出差,你跟林總一起去?!?/p>
蘇婳沉默地看了眼喬冉的背影,和三年前在瑞士見她時的弱柳扶風(fēng)全然不同。
她低頭看著手上的機(jī)票,只覺得此刻這張輕飄飄的紙,千萬斤重。
謝景行這次出差只帶了一個名額。
一路上,蘇婳盡職盡責(zé),除了工作之外與謝景行基本沒什么話題。
機(jī)場拿行李時,秉著工作職責(zé),她去給謝景行拿箱子,剛碰上,謝景行也恰好伸出手。
兩只手碰在一起,冰冷的觸感沿著蘇婳的手背一直冷進(jìn)心頭。
她愣了愣,收回手:“那謝總就自己拿吧?!?/p>
謝景行淡淡看了她空無一物的身后:“出差三天,換洗衣物也不帶?”
蘇婳無所謂道:“買新的,換了就扔了?!?/p>
她現(xiàn)在還能在這具身體里多久都不知道,沒必要留下太多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