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了勾唇,無奈卻又釋然地笑了笑。
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身后傳來陸云舟帶著哭腔的叫聲:
“喬以棠!你不準(zhǔn)再回來!我不準(zhǔn)你再回來!”
是的。
我不會再回去。
但也沒有了可以去的地方。
五年一度的世界鋼琴比賽就要開始,而我的手已經(jīng)注定無法再在世界的舞臺上大放光彩。
但是……
我看著手中的樂稿,卻給自己選定了另外一條路。
一條用整個余生,來破除陸家?guī)Ыo我陰霾的道路。
就在我邁向期待中的光明未來時,身后卻傳來了一聲呼喊:
“喬以棠!”
回頭正好看見曾經(jīng)在福利院里教我鋼琴的老師。
他看見我很高興,但在看見我傷處的時候,心疼得眼淚直掉:
“傻孩子,怎么這么不知道照顧自己,怎么能把自己傷成這樣?!?/p>
他甚至沒有多問,就帶著我徑直去了醫(yī)院。
診斷住院,然后開始手術(shù)。
這個過程中我受了很多的罪,但卻也因此認(rèn)識了主治醫(yī)生宋文野。
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很是驚喜。
“我認(rèn)識你!你就是那個出國表演被稱為鋼琴天才的女孩子!”
“我特別喜歡聽你彈奏你自己譜寫的曲子!”
我苦笑地亮出自己幾乎不可能再復(fù)原的手。
“那是以前,以后我恐怕再也沒有辦法彈鋼琴了?!?/p>
宋文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認(rèn)真地查看著我的手還有x光片。
很久之后,他緊鎖的眉頭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