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班,鄭叮叮走出公司門口,看見寧為謹?shù)能嚲屯T诓贿h處一個顯眼的路牌下。
鄭叮叮一愣,身后的徐韻和張姐已經(jīng)手挽手,笑嘻嘻地走出來。
“叮叮,是直接回家呢,還是去約會?”張姐看見鄭叮叮踟躕不前,笑著問了一句。
“哦,我朋友在那邊等我,我先過去了?!编嵍6Uf完趕緊往寧為謹?shù)姆较蜃哌^去。
徐韻將目光投向路牌下的車,隱隱覺得有些熟悉,短暫的幾秒后她認出了那是誰的車,冷冷地笑了一下。
鄭叮叮上了寧為謹?shù)能?,問他:“你怎么將車直接開到我門口了?”
“有什么不妥?”寧為謹反問。
“你相親次數(shù)太多了,也許忘記曾經(jīng)有個相親對象姓徐,就是坐在我對桌的同事?!?/p>
“哦?”寧為謹坦然自若,“就算我和你同事相親過,和我將車開到你公司門口有什么關(guān)系?”
鄭叮叮扶額:“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尷尬?我和徐韻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有時候撞衫都會覺得尷尬,更何況撞了一個男人?!?/p>
“撞了一個男人?”寧為謹不以為然,“這個說法很欠妥?!?/p>
“總之,你以后就將車停在二號線的出口,別直接開到我公司門口。”
寧為謹冷靜地給了她一個“有這個必要嗎”的眼神,鄭叮叮瞪回去,寧為謹收回目光,安靜地開車,不再說話了。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邏輯、情商等方面差異很大,鄭叮叮覺得應該上心的事情在寧為謹看來不值一提。
但事實證明,在人情世故上應該聽從女人的建議。
隔天一大早上班的時候,徐韻從茶水間出來,捧著咖啡往座位上一坐,漫不經(jīng)心地問鄭叮叮:“怎么,你也和那個乳腺科的教授相親了?”
鄭叮叮抬頭,對上徐韻那張優(yōu)雅精致但看不出真實情緒的笑臉,回應一個微笑,算是默認。
“我說那個教授也太急了,隔三差五地相,和撒大網(wǎng)撈魚似的?!毙祉嵳f,“叮叮啊,我勸你有個心理準備,千萬別當真了,他和很多女人見面,吃飯聊天加約會,大多時候只是走個形式?!?/p>
“哦?!编嵍6R贿吳弥I盤,一邊說,“我們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開始有規(guī)律的一周三到四次的見面?!?/p>
徐韻心里驚訝,臉上不動聲色,斟酌地說:“你們已經(jīng)開始進一步的發(fā)展了?”
“對啊?!?/p>
窗外是明媚燦爛的陽光天,但徐韻的腦袋上頓時積攢了幾朵烏云,想到寧為謹和鄭叮叮發(fā)展順利,她的心情壓抑到了極點,又看了一眼鄭叮叮,不再說話。
午休的時間,鄭叮叮從外邊回來,正好碰上徐韻和張姐在走廊上吃點心聊天。
張姐的聲音格外犀利:“要我說啊,男人最重要的不是長相,也不是經(jīng)濟條件,而是他的職業(yè),職業(yè)偏門的千萬不能找,什么乳腺外科男醫(yī)生,天天對著沒穿衣服的女人,早晚要出事……”
“誰說不是呢?”徐韻笑了笑,“我媽前幾天在電話還特地提醒我,能不找醫(yī)生就不找醫(yī)生,醫(yī)生都是看起來正經(jīng)嚴肅,其實滿肚子的壞水,找醫(yī)生男朋友不踏實。”
“是啊,我周圍找男醫(yī)生的沒幾個有好結(jié)果的,不是分了就是離了,男醫(yī)生花著呢,自以為奇貨可居,對女人很挑剔,見一個愛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