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鄭叮??扌Σ坏谩?/p>
筱瓊探過身,伸手點了點鄭叮叮的鼻子:“如果你說謊,鼻子會變得很長很長~”
“我沒說謊?!编嵍6<m正,“他是個很優(yōu)秀的醫(yī)生,人品也好,不過我怎么會對他動念頭?他壓根就不是我這個世界的人。”
“怎么說?”
“他很……”鄭叮叮想了想說,“怎么說呢?他給我的感覺就是神圣不可侵犯,不可褻瀆,甚至連往那方面想一下都覺得別扭?!?/p>
“因為他是個醫(yī)生?”
“不僅僅是職業(yè)的關系,還有他本身的氣質(zhì)和整體的感覺。”
筱瓊長嘆了口氣:“說實在的,你這輩子是不是除了那個負心,薄情的陳學長外,不作他想了?”
提到陳,鄭叮叮若有所思,緩緩道:“他不是負心,薄情的男人,他只是不喜歡我罷了?!?/p>
“不喜歡你為什么不徹底拒絕你?他和溫梓馨分開的三年,你一直陪在他身邊,他那么聰明,會看不出你對他的感情?”筱瓊字字刻薄,“親愛的,你別自欺欺人了,他不主動,不拒絕,不承諾,和你保持友情之上,愛情之下的曖昧關系,既享受你的存在,你的愛慕,又不用承擔責任,他多劃算啊。說到底,他就是浪費你的時間,他本質(zhì)就是個自私的雄性動物?!?/p>
關于這點,筱瓊之前就無數(shù)次旁敲側(cè)擊過鄭叮叮,但這是第一次將話說得如此直白。
像鄭叮叮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總待在陳的身邊,陳卻沒有公開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時間長了,筱瓊看得出陳的人品真的不怎么樣。
鄭叮叮沉默了,這一次,她沒有為陳辯解。
筱瓊不再說話了,低頭吃華夫餅,兩人沉默了很久,直到筱瓊手機響起,她接起電話說了幾句立刻提聲:“我就回來!你別哭了!”
掛下電話,筱瓊一邊解釋一邊拎著包離開座位:“我得立刻回家,我爸爸媽媽又吵架了,我媽的菜刀砸在我爸的腳上,切下了三分之一的腳趾,血流成河。”
“天,沒事吧?我陪你一起回去?!编嵍6B牭饺种坏哪_趾,頓時無限惶恐。
“你不能去,我爸媽特別好面子,將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我們家的矛盾只能關上門自己解決。那個,我先回家,稍后再聯(lián)系你?!斌悱傦w一般地沖出咖啡店。
鄭叮叮獨自在咖啡店坐了一個多小時,出去的時候,外面下起了綿綿細雨。
她撐傘的時候看見對面那家格調(diào)優(yōu)雅,環(huán)境宜人的餐廳“伊麗莎白”,不由地想到了什么。
卻偏偏如此的巧,下一秒,服務生拉開門,寧為謹和一位穿著華麗的女孩一前一后地出來。
寧為謹拿出電子鑰匙對準自己的車,那個女孩快步上前,試圖拉他的手,他側(cè)過頭看她,不動聲色地抬了抬自己的手臂,保持了距離,又對她說了幾句話。
鄭叮叮看見寧為謹獨自上了車,那個女孩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車子離去,整個身影在雨中顯得寂寥可憐。
鄭叮叮當下的想法是寧教授的相親又失敗了,看樣子他又挑剔對方的不好,無情地拒絕了人家。
那個女孩在雨中待了一會,忿忿地跺腳,轉(zhuǎn)身快步跑回餐廳。
鄭叮叮站在路口打車,時間過去十分鐘,還是沒招到一輛空車。
正懊惱的時候,一輛有些熟悉的車緩緩從身后上來,停在她面前。
竟然是寧為謹?shù)能囎印?/p>
鄭叮叮神色意外地看著駕駛座上的寧為謹,同一時間,寧為謹搖下窗,一雙清黑,銳利的眼眸攫住她的眼睛,語氣卻很平常:“你打不到車?”
鄭叮叮點了點頭:“您?”您要做什么?
“不介意的話,我送你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