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叮叮一個晚上都沒睡好,亂夢怪夢連篇,最后被夢里一道冷如冰霜的聲音驚醒,這個聲音說的是:“原來你這么喜歡我?!?/p>
……
驚醒后的鄭叮叮爬起來喝了口水,轉(zhuǎn)而去衛(wèi)浴室洗了個熱水臉,抬頭看著鏡子里迷茫的自己,心里抱怨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主動親了他一下,造成了后續(xù)的無限麻煩。
本來想趁機拒絕他,和他說清楚,現(xiàn)在反而落下一個“欲拒還迎”的名頭。
鄭叮叮擰好水龍頭,擦干凈臉,走出去看了看時間,五點四十五分,她懶懶地躺回床上,反復(fù)想著寧為謹(jǐn)?shù)囊谎砸恍小?/p>
g,難怪他頻頻相親頻頻失敗,哪有他這樣的,約會的時候擺起臉孔談戀情條款和分手賠償,還將姿態(tài)端的那么高,簡直讓人無言以對,鄭叮叮好氣又好笑,如果換做是別人,譬如穆智俊,她一定當(dāng)場摔桌離去,而對象是寧為謹(jǐn),她竟然破天荒地忍了。
鄭叮叮深吸一口氣,猛不丁感覺左胸有些疼,解開衣服,低頭看了看,左胸邊緣那道一厘米的疤痕結(jié)痂處有點脫落,露出淡紅色的皮肉。
周六下午,鄭叮叮去皮膚科做紅外線治療,結(jié)束后路過急診輸液室,竟然看見了孤零零坐著掛點滴的寧為璇。
寧為璇在調(diào)快輸液速度,低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門口的鄭叮叮,對她笑了一下。
鄭叮叮走過去,來到寧為璇面前:“你生病了?”
“嗯,昨天晚上發(fā)燒,吃藥沒效果,今天中午趕來醫(yī)院掛鹽水。”
“你哥呢?”
“他今天有兩臺手術(shù),騰不出時間陪我,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就是掛兩瓶鹽水,幾個小時的功夫,很快就過去了?!?/p>
鄭叮叮見她有些可憐,便留下來陪她說說話。
過了幾分鐘,寧為璇的肚子咕嚕嚕地叫起來,鄭叮叮問她是不是肚子餓了,她點頭承認,不好意思地說因為發(fā)燒的關(guān)系,舌頭麻麻的,吃什么都沒胃口,早上和中午都只吃了小半碗湯面,現(xiàn)在確實餓了。
“你想吃什么?我去買?!编嵍6Uf。
“不用麻煩你了,等會我發(fā)短信給哥,他會幫我?guī)淼??!?/p>
“你不是說他今天有手術(shù),騰不出時間嗎?要等他忙完了,你早餓壞了?!编嵍6?谖怯焉?,“我今天好人做到底了,你想吃什么和我說,我?guī)湍闳ベI?!?/p>
寧為璇想了想說要吃醫(yī)院對面楊阿姨小食店的蛋花粥和腸粉。
二十分鐘后,鄭叮叮買回蛋花粥和腸粉,寧為璇右手背掛著點滴,左手拿勺不方便,鄭叮叮就喂她吃,她開始有些不好意思,后來真的挨不住餓,大口大口地將粥和腸粉都吃光。
吃完后,鄭叮叮細心地拿紙巾擦了擦寧為璇的嘴角,猛不丁地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有些紅。
“你是除了媽媽之外,第一個喂我吃飯的人?!睂帪殍剜艘痪?。
鄭叮叮沉默了。
寧為璇垂下腦袋,目光空空的。
就在昨天的晚飯后,寧清肅通知他們一個事情:他要和殷菲完婚。
寧為璇情緒激動地指責(zé)寧清肅不信守承諾,當(dāng)年殷儀病逝后,寧清肅分明答應(yīng)過兒女這輩子不會再娶,尤其是殷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