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山派和長赫門都是許家附庸,按說同氣連枝,但似乎關系非常不好。
三伙人一起離了客舍,左右把裴夏夾在中間,不時眼神交鋒,整的氣氛很凝重。
這種時候,反倒是之前在山路上猶猶豫豫的許濁風,顯得淡定自若:“左山派的孫伯虎孫長老,如今身體還好嗎?”
在外人面前,他大佬的自信還是展露無疑的。
孫廷峰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先生,認識家父?”
“哦,原來孫長老的賢郎,”許濁風呵呵笑道,“早年和令尊,也是在雀巢山上,有過數(shù)面之緣?!?/p>
這倒是讓孫廷峰打起些精神來。
孫伯虎因為年事已高,有七八年未曾到過雀巢山了,眼前這人說是和父親有舊,那應該也是雪燕門的老朋友。
適才聽他說是“虎鶴劍閣”,那似乎,是北師城的宗門?
另一邊長赫門的邢風采也聽出這其中意味,問了一句:“聽說虎鶴劍閣,乃是北師城的高門,幾位是從北師城來的嗎?”
這回許濁風沒應,掉頭看向了裴夏。
是肯定是的,提不提再說。
裴夏倒是沒隱瞞:“是,在下虎鶴劍閣裴觀海,本是外出游歷,恰逢許老掌門壽辰,斗膽上山祝壽?!?/p>
這又讓孫廷峰和邢風采高看了裴夏一眼。
宗門弟子上山祝壽,可不比散修,是要考量宗門關系的。
就說萬一,裴夏在壽禮上舉止不當,豈不是莫名給宗門結(jié)了仇怨?
出門在外,能擅作這種主張,可見這個裴觀海,在虎鶴劍閣應該地位不低。
邢風采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壓低了聲音,向裴夏問道:“我聽說,最近北師城出了一樁大事,那掌圣宮里有幾位白衣,都被踢出去了,裴兄可知真假?”
這回輪到裴夏看許濁風了。
老許又伸手扣了扣自己腰上的腰桿子,接過話茬:“是有這么個事?!?/p>
兩邊一時都不作聲了,低著頭像是在琢磨什么。
沒多會兒,邢風采又抬頭看過來:“那,幾位是否知曉,掌圣白衣中有一位姓許的前輩……”
邢風采話說一半,那頭孫廷峰立馬喝斷:“姓邢的,你想干什么?!”
邢風采分毫不讓:“我關心許白衣,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