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是,裴夏看著那落下的城門,還真挺頭禿的。
裴夏喊了一聲:“梨子!”
一直扒拉在他背上的陸梨頂風(fēng)探出了頭:“干啥?”
“那個(gè)!”
裴夏操起手里的鐵棍,指向城門:“想想辦法!”
陸梨都驚了:“你怎么敢提的?”
“你可是我們之中修為最高的!”
“我是……”
可惡,我還真是!
陸梨咬著白牙,爬到了裴夏頭頂上,兩只小腳往裴夏脖子上一套:“我試試!”
遠(yuǎn)望前方,陸梨一雙眸子里漸漸倒映出寬大的內(nèi)城城門。
她起先只是看,看著看著,眼睛里就開始冒出了粗壯的血絲,她小手握拳敲了一下,獰聲道:“證我神——噗!”
丫頭一口吐在了裴夏腦袋上。
不行,陸梨的神通術(shù)法雖強(qiáng),可年紀(jì)實(shí)在太小了,目標(biāo)又過于巨大。
算力干涸必然會(huì)壓榨她的神經(jīng),體內(nèi)氣血翻涌,剛才這一下可能受傷不淺。
裴夏心疼地伸出手摸了一把頭頂,然后看到自己滿手透明的黏液,還帶著些許細(xì)碎的黃綠斑點(diǎn)。
“這啥?”
“呃……修行精血?!崩孀幽艘话炎旖?。
“你血管里流的是肉沫和菜葉啊?”
裴夏眼角抽了抽:“你能不能行?”
“不行,真不行,我太小了,再長幾年或許能試試?!?/p>
“不行就趴窩!”
陸梨低頭看了一眼裴夏的頭頂,那是自己早飯吃的包子。
心中哀嘆,她閉上眼睛認(rèn)命一樣趴了上去,緊緊抱住了裴夏的頭。
身下傳來裴夏嚴(yán)肅的聲音:“集中精神,恪守本心,摒去外物,目視前方?!?/p>
她知道裴夏要做什么,這一次,陸梨不敢再有絲毫大意,一雙眼睛再次望向遠(yuǎn)處的城墻。
一股鉆心蝕骨的痛楚,從裴夏的腦海深處,蔓延到了陸梨的感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