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羅小錦就是血修,她是和裴夏一起回的北師城。
過程中沒有察覺,但此刻復(fù)盤,裴夏怎么都想不明白洛羨為什么要脫褲子放屁。
對(duì)此,裴洗仍舊拍了拍自己身邊:“坐下說?!?/p>
裴夏只能在他身旁的露臺(tái)地板上坐下。
離湖水近了,能感覺到些微的涼意。
他看了一眼裴洗敞開的前襟和根骨分明的胸膛,嘆了口氣:“你這身體,真不該受潮涼的。”
裴洗勾起嘴角:“怎么,這是要跟我說軟話攀交情了?”
“敬老弱罷了,別自作多情?!?/p>
裴洗掂起酒壺,擦著露臺(tái)的地板滑過,敲了敲裴夏膝蓋。
裴夏看他一眼,拿起酒飲了一口。
味道很怪,可能是裴洗喝過的原因,有股子老朽的臭味。
但過了舌尖,酒液入喉,卻又爆發(fā)出極勁的凜冽,一股氣機(jī)下入丹田,上貫天靈,讓裴夏整個(gè)人都為之一振。
這可不是那天厄葵喝的北師綿酒。
裴夏驚異地看向老頭:“這什么東西?”
“一壺老酒罷了?!?/p>
湖面倒映著零碎的光,可映到老人眼里,就好像被全數(shù)湮滅了一樣。
裴洗嗓音微?。骸澳銜?huì)覺得洛羨要你去查書院是多此一舉,就證明,你的確不適合朝堂,你太單純了?!?/p>
裴夏表情扭曲:“我單純?”
“你覺得自己破解了我的死,前后讀出了三層敘事,便是絕頂?shù)穆斆???/p>
裴洗搖頭,然后伸出手,探到裴夏手中的酒壺口,沾了一點(diǎn)酒水,慢慢在地上畫了一個(gè)圈。
“這是投毒。”
說完,他手指抬高了些,凌空虛畫了一個(gè)圈:“這是謀殺?!?/p>
然后再抬高些,又畫一個(gè):“這是假死?!?/p>
不錯(cuò),這就是裴夏得出的三層敘事。
其中第一層投毒,非常粗陋,處處都是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