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賞心又把樹枝撿起來,準備先練著。
武場邊緣,卻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徐賞心舉目望去,順著學生們的視線,看到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黑衫紅帶,束著長長的馬尾,手中持劍,身姿頎長。
而另一個,則紫紗作裙,一叉開到大腿,露出一片白皙圓潤的腿肉。
徐賞心不認識羅小錦,但認識掌圣宮的裝束。
她也不知道韓幼稚這個名字,但確實見過韓幼稚這個人。
糟!來事了!
她心里一個叫苦。
韓幼稚是帶著羅小錦去相府認人,順帶興師問罪的。
要說,裴洗還未下葬,出于對國相的敬重,真要韓幼稚在相府發(fā)飆,那不合適。
但講身份,她算裴夏的長輩,講道理,她昨天是去救人的。
平白讓裴夏敲一個包,這說不過去吧?
她本來也就圖一個道歉,順便把自己的兔子和法器要回來,這事也就罷了。
結(jié)果到府上一問,說是去書院了。
于是韓白衣不顧身份,居然帶著羅小錦直接來了江潮書院。
大下午會在武場習武的,誰家小子不是個血氣方剛的。
羅小錦颯爽高冷,倒也罷了。
韓幼稚這大白腿,裴夏都直呼頂不住,更何況這些小子的定力。
沒多會兒,就有臉大的率先湊了上去。
“兩位,是來習武的嗎?”
這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學生,衣著考究應該家境不菲。
韓幼稚什么身份,自然不理會這種搭訕。
只有羅小錦為師叔分憂,上前一步,抬起長劍,非常生硬地將人推開了。
那小伙子當眾被女孩推了個趔趄,立馬臉色就不好了。
“姑娘,怎么還傷人呢!”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