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關(guān)于馮席?!?/p>
“說實話,我看到馮席死了的時候,非常驚訝,我完全不能理解,他憑什么會死?他和雪燕門,和其他門派,都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這讓我覺得,這可能真的是隨機殺人,而兇手應(yīng)該是一個實力驚人的瘋狂怪物,比如……一個鬼女?!?/p>
李檀神情不變:“鬼女?”
“對,有人給許老掌門送來了一份秘密的賀禮,是一個被擒獲的鬼洲鬼女?!?/p>
“李姑娘可能不了解,這鬼女生的極美,是一些獵奇者眼中極佳的藏品,而這些異族先天體魄強盛,個別高手甚至能比肩開府境?!?/p>
李檀聽到裴夏的話,視線微垂,像是在思索:“所以,是這個鬼女傷了老掌門,然后流竄到雪頂,隱匿在暗中殺人?”
“首先,她不是傷了老掌門。”
裴夏走到一具尸體旁,掀開了遮蓋著面容的白布:“她殺了許程風?!?/p>
李檀神色震動,仿佛許程風的死對她造成了極大的沖擊:“能殺死老掌門,那這份戰(zhàn)力確實驚人,雪燕門已經(jīng)將她抓捕了嗎?”
“沒有,她消失了,怎么都找不到。”
裴夏聳聳肩膀:“雪頂就這么大,找了兩天,一點蹤跡都沒有?!?/p>
李檀一雙妙目緊盯著裴夏:“不是說,已經(jīng)抓獲了嗎?”
裴夏笑笑,忽然沒由來的說了一句:“李師姐,你的眼睛很好看,讓人印象深刻?!?/p>
說完,他走到另一具尸體旁,掀開了馮席臉上的白布,“你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這里面有個巧合嗎?”
一股極為不妙的預(yù)感,從李檀心中升起。
“你應(yīng)該不曉得,來雀巢山這一路,我其實是和馮鏢頭他們同行的?!?/p>
“而我呢,睡眠質(zhì)量一直不太好,有天夜里,我聽到異響,便悄悄起身查看情況?!?/p>
“結(jié)果就看到年輕氣盛的少鏢頭,在對著押送的鏢車犯錯?!?/p>
裴夏說的很慢,而他的緩緩道來,每一句,都讓李檀那雙好看的眼睛越睜越圓。
他望著這位左山派的師姐:“那天晚上月光很亮,我看到鏢車里有個赤裸的美人,手腳被鐐銬束縛,臉上還帶著半塊鐵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很漂亮?!?/p>
“鬼洲鬼女,形貌幾與人類美女無異,除了體內(nèi)的劇毒,最大的區(qū)別只在兩處。”
“一個是宛如玉質(zhì)的蒼白皮膚,一個是口中的尖牙?!?/p>
“正是那籠車中人帶著的鐵面、殊與人異的肌膚、以及尋常女子絕對無法忍受的當眾赤裸,讓當時暗中窺視的我,理所當然地將其認成了鬼女?!?/p>
“當然,這沒什么可恥的,畢竟……許程風也沒有認出來,不是嗎?”
看著女人眼中終于開始顫抖起來的瞳孔。
裴夏嘆了口氣:“李師姐,你這一路確實不容易,自囚籠車,赤身裸體,不吃不喝,還要忍耐馮席一路上的污穢自瀆,換旁人說與我聽,我真的很難相信,有人能做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