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早先就盯上了裴夏。
要么,就是一直在盯著相府。
如果是前者,那等于是她一路看著徐賞心被銜燭綁走而沒有動作。
如果是后者,那意味著,長久以來對于楊詡侵吞相府,試圖取而代之的舉動,她都是默許的。
當然,也可能就是很湊巧。
徐賞心說的很誠懇,但裴夏并沒有聽進去,沿路走過幾個攤子,他又買了些小吃。
還遞了個松軟的包子給徐賞心。
女孩無奈地瞪了他一眼,但買都買了,也只能兩手捏著,小心翼翼地咬起來。
一直走到內(nèi)城門,因為早起人多,需要稍稍排隊。
裴夏正在和徐賞心聊書院的一些情況呢,遠處忽然駛來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他們身旁。
轎廂上掀開布簾,露出半張棱角分明的面孔。
這人一雙劍眉,五官英挺,斜著眼睛看向徐賞心。
他似乎有些意外,意外中又捏著幾分驚喜,同時又礙于端莊,露出些許局促,明明面相高冷,卻仿佛十分靦腆。
“徐姑娘,真巧啊。”他開口了。
給裴夏聽傻了。
你特碼還會捏氣泡音!
徐賞心嘴里還叼著半個包子,只能睜大眼睛,朝他點點頭:“嗚嗚嗯!”
氣泡哥先是“失措”了一下,然后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哦,那個,要不要坐我的馬車?可以走官道,不用排隊的?!?/p>
徐賞心還是叼著包子,搖頭:“嗚嗚嗚。”
一旁的裴夏倒是納悶上了:“你有官身嗎?”
馬車上那人眨眨眼睛,像是剛剛才注意到旁邊的裴夏一樣:“賞心,這位是……”
“賞心”都來了!
裴夏白眼一翻:“我是你……”
徐賞心連忙撲到裴夏身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女孩小嘴三兩口把包子吃進去,然后貼著裴夏的耳朵,壓低了聲音:“他爹是謝卒!”
裴夏眼神詭異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