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艷陽高照,屋內(nèi)昏昏暗暗。
柳年軟下身體蜷縮在沙發(fā)椅上,雙眼放空的盯著電腦屏幕,隨手從煙盒里摸出一根香煙點上,剛吸一口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沒有理會,柳年裝作聽不到,閉上眼仰頭靠著椅子,身體極度放松,手中香煙抽了一口就任由它靜靜燃著。
敲門聲還在繼續(xù),并且越來越急促。
柳年無聲嘆口氣,不情不愿睜開眼,撈起一旁輕薄外套攏在身上光著腳去開門。
“誰??!”
“這里是柳年柳小姐的家嗎?”門外傳來年輕男人的聲音,語氣很客氣。
柳年透過貓眼向外看了一眼,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紅馬甲站在門口,身邊站著一個矮小的身影,應(yīng)該是個孩子,但是太矮了導(dǎo)致只能看到一點烏黑的發(fā)頂。
現(xiàn)在是大中午,柳年也不怕外面是壞人,再加上她社交圈子幾乎沒有也談不上得罪什么人也沒欠賬,索性將門打開一條縫審視外面兩人。
“有事?”
她嗓音有些沙啞,帶著些許的疲倦。
門口的男人看向她,透過門縫看到她身上那件只到大腿的香檳色睡裙頓時臉上一熱,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有些結(jié)巴道:“我……我是合家歡福利院的志愿者,我叫許萬寧。”
柳年沒注意他的異樣,開門后她的目光就落在男人身邊的小孩兒身上,看年齡也就不到十歲的樣子,瘦的跟猴兒似得,頭發(fā)長的已經(jīng)蓋住半張臉,他還低著腦袋導(dǎo)致柳年壓根看不清他的長相。
“捐款?要多少?”柳年哦了一聲,一直把著門的左手松開,扯了扯從肩頭滑落的針織開衫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屋里去拿手機。
“不是,不是捐款!”許萬寧急忙解釋,“是這樣的,您已故的姐姐曾經(jīng)丟失過一個孩子,最近這個孩子被警察送到我們福利院,我們福利院查到您跟他有血緣關(guān)系,所以這才冒昧拜訪。”
柳年轉(zhuǎn)身的動作一頓,扭回身皺眉看著他。
她這個身份的確是有個姐姐,叫柳西,但她是半年前穿越來的,對原身的家庭幾乎沒什么了解,而且據(jù)她所知,她那個姐姐已經(jīng)死了三年了吧?
柳家早就支離破散了,一家人一年到頭都不會聚一次,就連基本的問候也沒有,這怎么又冒出來個遺孤的。
許萬寧看著她,心里有些忐忑,生怕被拒之門外。
半晌,柳年松開眉心有些煩躁的道:“進(jìn)來說吧。”
米黃色的透光窗簾被拉開,不大的客廳立馬亮堂起來。
柳年坐在沙發(fā)上懶散的翹起腿,絲質(zhì)長裙頓時滑落到大腿根,彈了彈手中燃了半截的香煙,看著對面兩個略顯局促的人啞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收養(yǎng)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