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郎茵嗎?上世紀末的超模,一線大牌的時裝秀都是走過的,現(xiàn)在網(wǎng)路上還流傳她一兩張的t臺神圖。她嫁過幾任老公,不過只跟第二任富商老公生過一個兒子,就是leo?!?/p>
同事妹妹壓低聲音在李牧星耳邊說了那個富商的名字,是常出現(xiàn)在財經(jīng)報紙和八卦雜志的人名。
“后來兩人離婚,她帶走了孩子,改成母姓?!?/p>
她不動聲色,用眼神點向沙發(fā)區(qū)。
“你看也知道,leo完全繼承媽媽的基因,尤其是那個身材,看看那個頭肩比,真的就是披個麻袋都好看。”
不穿衣更好看。李牧星在心里回應。
“他17、8歲去法國留學時,還跟他媽媽一起拍過時尚雜志,不過只當了幾年模特,就去知名攝影師的手下學習,大學還沒畢業(yè)就開了個人展?!?/p>
“他本身就有天分,對構圖和色彩很敏銳,又很有自己的特色,靜態(tài)的照片也能拍得很有敘事感。leo當模特時就有些名氣,再加上他媽媽和幾個繼父的人脈,很快就在國外闖出名堂,回來國內(nèi)自然也受追捧,年紀輕輕就幫國內(nèi)的所有一線雜志拍過封面,很多大明星都指名要他拍,前陣子不是有一個頂流小花走紅毯前的定妝照很出圈嗎?就是他拍的。聽說,給了這個數(shù)。”
同事妹妹偷偷比了個夸張的數(shù)字。
“現(xiàn)在就連國外的奢侈品牌都會請他去拍新季度的宣傳大片。”
李牧星這才明白這人的作息為何日夜顛倒,又總會消失一段時間。
她們邊說邊走,繞著中間的沙發(fā)區(qū)打轉,頭上的小燈越來越昏暗,兩人逐漸沒入陰影。
每過一個柱子,作為中心的那個男人都會跳入眼里,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就算只能看到一只耳朵還是后腦勺,李牧星也會一眼見到他。
那些人在碰杯,高腳杯叮叮當當,又突然用外語說些聽不懂的話,又穿得花花綠綠的,恍惚像是南島異國的一群爭奇斗艷的雀鳥。
里面只有l(wèi)eo是白衣,他不說話,只是嘴角帶著笑,誰說話就會看向誰。
“他的檔期原本已經(jīng)排到后年,我老板跟他是大學同學,磨了很久,才靠這層交情讓他答應辦展,而且還是新作品。”
“不過最難得的,是他在圈里名氣這么大了,眼睛卻沒有高到頭頂去,我遇過幾個名氣和作品都不如他的,個個都難搞,全部都當自己是畢加索轉世,哪里像leo人這么好,這幾天我們熬夜準備,他每天都帶宵夜來慰問,今天還帶了自己的朋友來幫忙造勢,有些模特和小明星,我們都沒請,都是沖他來的?!?/p>
李牧星這才注意到,陰影里打量沙發(fā)區(qū)的人并不少,他們虎視眈眈,像在玩搶椅子游戲,就等沙發(fā)區(qū)空出位置。
她有些懊惱,早知道就放膽的看,所謂藏葉于林,她的視線跟他們?nèi)缋撬苹⒌难凵癖绕饋砀静凰闶裁础?/p>
她們繞了一圈,又走回沙發(fā)區(qū)的正面。那里的俊男美女站著坐著,構圖錯落有致。
中間的
leo是香檳塔最頂?shù)哪潜疲瑢毷枪庑凶願Z目的那點星芒。
“你看,多么賞心悅目,傳到網(wǎng)路,肯定會火?!?/p>
“嗯,旁邊再擺兩個鼓風機吹花瓣?!崩钅列翘岢鼋ㄗh,“誰分得清你和小時代?!?/p>
同事妹妹的嘴角完全壓不住,提起老板也不生氣了:
“我老板能請動leo,就憑這點,我可以提前原諒他未來一年做出的所有蠢事?!?/p>
同事妹妹得去接待其他人,李牧星獨自亂逛,豎起耳朵聽,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在討論leo。
她有些恍惚,都市精魅就這樣成了上流貴公子。
也有可能,她只是不習慣想睡的人變得這么具體,以往的床伴,她只關心他們下面的尺寸,這種距離感和漫不經(jīng)心能讓做愛變成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