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就有種自己生活的意義,都只是為了一個男人的感覺。
可自己選擇離開,不就是因為想擺脫這種感覺嗎?
“李嫂?!痹S惠安笑瞇瞇地打斷她,“我兩年前就申請了和遲隊長離婚,只是因為一些原因,現(xiàn)在還沒落實。”
“況且,我是為了邊疆北部這塊兒的文化普及才出來的,雖然我們教師團(tuán)只有十幾個人吧,但是也走過了挺多地方,讓許多人都能認(rèn)識基本的漢字了?!?/p>
李大嫂縮了縮脖子,怎么平常和和氣氣的許老師,現(xiàn)在說起話來還怪氣勢逼人的。
許惠安也覺得犯不著和別人證明什么自己的決心。
更何況還是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鄉(xiāng)親。
她扯了下嘴角,加深了笑容的弧度:“不好意思啊李嫂,是我說話太重了?!?/p>
“哪里哪里?!崩畲笊┎蛔栽诘卮炅舜晔?,“我還怕是我說錯話了呢?!?/p>
“沒有的事兒?!?/p>
“那我先走了,你們先聊,到時候我自己來拿鍋子?!?/p>
李大嫂逃也似的走了,還貼心地關(guān)上了門。
屋里一時被沉默占據(jù)。
良久,許惠安出聲打破了沉默。
“遲少珩,我們一直沒有好好聊過,我也想說說我的想法?!?/p>
他不知作何感想,只覺得,這消息的沖擊力太大。
以至于在一次任務(wù)完成后,放松了警惕,沒有注意到屋中的煤氣罐。
當(dāng)時,許惠安已經(jīng)在海市師范學(xué)校就職。
而那次的任務(wù)地點,正是海市師范職工宿舍下的保安室。
爆炸發(fā)生的前一刻,遲少珩被沖過來的許惠安救了一條命。
代價,是她的一條腿。
爆炸的沖擊很大,遲少珩昏迷了快一日。
醒來之后,他便守在了許惠安的病床前。
好消息是沒有生命危險,壞消息是她以后沒有辦法正常行走了。
他垂眸看著病床上許惠安蒼白的臉。
終身的殘疾,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