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她也想起,自己年少時也見過自己的少珩哥哥,和謝雪枝手挽著手。
許惠安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眸中盛著的淚掉下來。
“其實(shí),這些年我在外面,也是因?yàn)椴幌朐僖姷侥恪!?/p>
許惠安覺得這場長久的愛情獨(dú)角戲于她而言,早就不是什么安慰物了。
而更像一顆扎入她心臟中的釘子。
無法拔出,亦無法愈合,她只能接受。
也不再想改變什么。
遲少珩被這話傷得心痛。
可看到她的樣子,又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沖上前,緊緊地抓住她的手。
怕她又會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一樣。
“惠春,你別這樣……別對我這么殘忍……”
許惠安垂著眼皮,睫毛輕顫。
遲少珩好像終于能感受到愛里的痛意。
在這時,在兩人分別的兩年之后,許惠安才覺得他能和當(dāng)時的自己感同身受似的。
這時,從她的手腕和稍顯粗重的呼吸中,遲少珩察覺出幾分異樣來。
他的手摸上許惠安的額頭,也是滾燙一片。
遲少珩驚慌起來:“你發(fā)燒了?!”
男人身子一低,將她整個人撈起,穩(wěn)穩(wěn)地放在自己的臂彎里。
“我?guī)闳バl(wèi)生隊(duì)。”
許惠安沒什么力氣了,只能強(qiáng)撐著精神,不讓自己在遲少珩的懷里睡去。
衛(wèi)生隊(duì)內(nèi),遲少珩輕輕把許惠安放在床鋪上。
量完溫度,醫(yī)生瞥了遲少珩一眼:“都燒成這樣了,怎么這個時候才送來?!?/p>
他那張擔(dān)憂的臉上出現(xiàn)幾分不自然的神情。
“是我沒注意。”
他也懊惱,兩個人說了那么久的話,他竟然那個時候才意識到她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