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那點自尊犯下的那些糊涂賬,最后也成了橫在兩人之間的高山。
許惠安不知何時醒了,看見遲少珩在床邊,有幾分意外。
原來之前他來自己房里,不是自己在做夢。
她垂了下眼睛,復(fù)又抬起,聲音已清明。
“你怎么在這兒?你已經(jīng)同阿爸談完了嗎?”
“是。”遲少珩也看著她,目光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阿爸說,證件還你,但不許離婚,你同我一塊回邊疆?!?/p>
許惠安蹙起眉頭,有些惱了。
她踹了遲少珩一腳,叫他讓開些,自己要下床。
許惠安其實沒抱多少許父許母能松口讓自己一個人回邊疆去的希望。
也沒覺得兩人回一趟海市,就能把這段對她來說有名無實的婚姻給離了。
但她就是看見遲少珩有些莫名地生氣。
年少時的一些事,都叫她生氣。
“你和我結(jié)婚,都是因為我的腿,要對我負(fù)責(zé),但是我不需要了,你也別用這段婚姻捆著你自己。”
遲少珩辯解道:“這么久了,我的心意你也都知道,我不想離開你,也不想和你離婚?!?/p>
“以前是我錯了,也是我沒有把握好對謝雪枝的‘照顧’的界限?!?/p>
“少騙我,你和謝雪枝處過對象,你去邊疆是為了謝雪枝去的?!?/p>
“我是為了我犧牲的戰(zhàn)友……”
許惠安瞪他:“少拿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狡辯?!?/p>
“好吧,我和謝雪枝的丈夫,從前在部隊里是很好的兄弟,我和謝雪枝談朋友時,帶她見過他幾面謝雪枝和我提分手之后,就嫁給了他,后來兩人一道去了新疆?!?/p>
許惠安睨他一眼,又火速移開視線。
“然后你也申請去邊疆,自發(fā)地照顧謝雪枝?!?/p>
情急之下,遲少珩握住了許惠安的手。
“不是,我知道我戰(zhàn)友要去援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申請了,但是軍隊的決議一年后才下來?!?/p>
說著,他別開頭,不太自然地說道:“他說自己要擺脫家里對自己的幫助,我也是這樣想?!?/p>
“于我而言,到邊疆去就是為了建設(sh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