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渡白皙的臉上掛著笑:“沒事,有人從內(nèi)陸寄給我家里人的,我家那邊又寄了點給我?!?/p>
見許惠安還遲疑著,他又說:“上回秋華同志不也說沒嘗過,想試試味道嗎?”
許惠安猶豫著收下了。
“多謝你。”
岑南渡表情和眼神都溫和,故作夸張地說道:“天啊,短短一個下午,你已經(jīng)和我說了四次謝謝了。”
許惠安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從白天一直到傍晚回地窩子,許惠安都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總有團陰影在自己的頭頂上。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和遲少珩碰上面了。
晚上氣溫很低,許惠安感覺自己喉嚨里都堵著冰,拿白天曬過的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張同志,許同志,你們睡了嗎?”
是場長在外頭叫她們。
兩人對視一眼,張秋華穿好衣服打開門,探出半個身子。
“怎么了場長?”
“你們旁邊的地窩子不是空著嘛?巡邊任務組的軍人同志們就住你們隔壁,想叫你們出來打聲招呼呢!”
張秋華背后的手朝許惠安擺了擺。
許惠安裹好被子躺下了。
接著,張秋華就鉆了出去,木門“吱嘎”一聲闔上。
“這是咱們農(nóng)場小學的老師,張秋華。”
“軍人同志們好!”
張秋華的聲音元氣十足的。
然后是遲少珩的聲音:“你好。”
后面聲音小了,許惠安聽不太清楚,只能隱隱約約聽見人聲。
沒一會,就是地窩子的茅草窸窸窣窣翻動的聲音,門被拉開了一半。
能清晰聽到外頭的聲音。
“誒,張同志,你舍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