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安下午沒課,便照著自己的講義,把單字的文字模在字盤里排列了出來。
頁頁仔細(xì)甄別。
一下午的時間,將幾頁的講義印了十幾本出來。
許惠安揉了揉泛花的眼睛,把每頁紙攤開晾好,等明日來裝訂。
她鎖好了文印室的門窗,回了辦公室。
“遲隊長長得一表人才,自然是許多適齡女青年去的。”
“但是我聽說,那些女青年可都無一例外被擋回來了呀!”
“為啥?”
“我聽見他自己親口說的,說自己有妻子了!”
建設(shè)小學(xué)說是六個年級,所有適齡的學(xué)生都來上課。
當(dāng)初若沒有許惠安這個教師團來,一個年級也就一個老師一個校工。
現(xiàn)在人手也說不上多,兩個辦公室便能裝下所有老師。
而今許惠安能聽到辦公室里在說遲少珩的事情,那么就說明,學(xué)校的老師基本全知道了。
“什么?!前幾天遲隊長來的時候,我就聽說他加入巡邊任務(wù)組是為了找人?!?/p>
“我還聽說啊,他要找的人好像已經(jīng)找到了?!?/p>
“我天,那人豈不是就在咱們農(nóng)場里面?”
許惠安簡直是要對這兩位老師的推理能力五體投地了。
她突然被口水嗆住,咳嗽起來。
正聊得熱火朝天的兩位老師注意到她,立馬關(guān)切地朝她看過來。
“怎么回事許老師,是之前的感冒還沒好嗎?”
許惠安又想起自己發(fā)燒時和遲少珩的重逢,立馬擺了擺手。
“沒,就是嗆到了?!?/p>
一老師點點頭,又疑惑問道:“許老師,你是很熱嗎?怎么一腦門子的汗?!?/p>
“是有點,是有點?!?/p>
從學(xué)校里放了課回到地窩子里,許惠安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探望遲少珩。
張秋華看著她憂心忡忡地,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了?怎么又心神不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