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不省心的兄弟害得主人身體不好的!
云牌被砸得一懵,撿起一顆糖球往嘴里塞,被甜滋滋的味道蠱惑,當(dāng)場開心地追著雨牌要,雨牌沒功夫理他,他和其他四個著急回到主人身邊。
外出時間越長,消耗主人的魔力就越多。
“…他們走了?!蹦局緳烟撊醯?。
“趁現(xiàn)在,小櫻!”小可當(dāng)機立斷。
隨著五道流光重新變回卡牌模樣,木之本瑾的癥狀變得稍輕一點,趁木之本桃矢給木之本瑾喂粥的功夫,五張牌小心翼翼,有條不紊地把自己挨個塞進(jìn)抽屜夾縫中。
木之本桃矢斜了眼抽屜,心中了然,聽到下面有敲門聲,他放下碗筷,給人掖好被子“我去開門?!?/p>
待人走后,栗子從窗簾后冒出頭,手腳并用地跑到木之本瑾枕頭邊,伸手試探了下溫度,然后叉腰鼓氣,兩只冰涼的小爪子貼在木之本瑾發(fā)熱的腦門上,后腳貼著溫涼的床頭,維持這高難度姿勢不到半分鐘,又轉(zhuǎn)個彎,把后腳貼在腦門上,爪子摸向床頭,企圖用這種方法把額頭的高溫冷卻。
幸村精市進(jìn)來看到就是這樣一副場景,他放下燉好的雪梨湯,伸手試了下額溫,“好燙,吃過東西了嗎?我媽媽聽說你生病,給你燉了雪梨湯。”
“吃過了?!蹦局捐獡纹鹕?,下一秒又被幸村精市按下去“部長你怎么來了?”
“你們班沒人知道你在哪住,赤也找我給你送書包?!毙掖寰惺疽馑首由系臅澳阆忍芍菹ⅲ医o你盛點湯。”
幸村精市起身,餐盒放在桌子上,他無意觀察別人家的擺設(shè),只是那張紙剛好在桌子上,他不經(jīng)意看了幾眼,整個人怔了下,只見那張紙上是密密麻麻的學(xué)習(xí)安排,幾乎占據(jù)了他知道的所有休息時長,甚至還有剩余。
他知道小瑾不是光寫不做,這些明明白白寫在紙上也是他確確實實會做的。
他沒有說什么,看木之本瑾喝完湯,又讓他躺下蓋好被子,沒待幾分鐘,他也提出離開。
暮色四合,木之本桃矢瞪著手里溫度計的刻度,兩個溫度一點沒降的小混蛋經(jīng)過剛才的逞強胡來,身上燒得比之前更高,他看著小櫻虛弱難受的臉,縱有萬般怒火也只能無奈地出去叫醫(yī)生。
就在這時,空中有零星羽毛飄搖,木之本桃矢心下一驚,心里有個猜測,扭過頭一看,正是已經(jīng)故去許久的媽媽。
天宮撫子身上穿的正是今天擺在樓下的綠色裙子,灰黑色的發(fā)絲柔順地落在胸前,她伸出素白的手,無名指上戴著銀圈,輕輕放在小櫻頭上,小櫻似有所感,緩緩睜開眼,好似看到守護在她的媽媽身邊,眼睛又一次閉上。
這一次,她安然入睡。
“她已經(jīng)沒事了。”天宮撫子對木之本桃矢說。
“你來了啊。”木之本桃矢知道,因為小瑾的緣故,天宮撫子一直留在家里,但像今天這樣,小瑾不在場的時候他們見面,還是長大后第一次,“小瑾那里…”
天宮撫子的眼神流露幾絲悲哀,“我的魔力對小瑾沒用,他的體質(zhì)很特殊,我…”她想說,作為一個母親,卻不能照顧自己的孩子,她這個媽媽當(dāng)?shù)暮懿缓细瘛?/p>
木之本桃矢被媽媽的眼神燙了下,忍不住開口“辛苦了,小瑾那里我來就好?!?/p>
“你也是,那就麻煩你了?!碧鞂m撫子柔柔一笑,身形消失在這間房間里。
下一秒小櫻的房門被推開,來人赫然是外出出差的木之本藤隆,他早上見木之本櫻不太對勁,心里有些擔(dān)心,便回來看看。
木之本桃矢和他說明情況,木之本藤隆確認(rèn)小櫻已經(jīng)退燒,心下一松,才去小兒子的房間。
木之本瑾的房間里,花栗鼠栗子仍在兢兢業(yè)業(yè)地拿小爪子冰愈來愈熱的額頭,因為爪子熱的太快,來回顛倒的次數(shù)太多,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見人進(jìn)來也沒力氣躲閃,就勢往被窩一鉆,不到一分鐘就被熱得吐舌頭跑遠(yuǎn)了。
“小瑾燒得這么厲害,我居然不知道,他早上明明看起來很正常?!蹦局咎俾∽载?zé)道。
那一刻,木之本桃矢突然想起白天小瑾老師說的話“小瑾在家里是…,他只留了你一個人的電話,這是不行的,下次這種事還是叫個大人來比較好?!?/p>
爸爸一個人很難同時照顧三個孩子,小瑾他一直在努力的不給爸爸添麻煩,甚至老師那里只留了他一個人的號碼,如果可以,他想,他可能誰的電話都不會留。
這個認(rèn)識悲哀到木之本桃矢不愿相信,但這確確實實是今天發(fā)生的,他都不知道,是該為自己是弟弟唯一的家庭聯(lián)系人感到慶幸,還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