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是真的刮目相看:「你什么時候拿到手的」n
令牌在成頌禾手中晃了又晃:「你以為我白在軒轅浠身邊演二傻子了顧聿升本來派人想銷毀證據(jù),軒轅浠則是想留著這個繼續(xù)拿捏他。他們倆推來拉去,倒是被我給偷到手了。」n
成君術(shù)那塵封的小腦瓜終于動了動:「我手里倒是還抓了一個受顧聿升指使,故意拖延我回去的官員,等我撬開他的嘴。n
顧聿升他不就死定了嗎」n
我娘要被她腦子不開竅的兒子氣瘋了,只能一步一步地教:n
「你把人和東西都交給來巡查的軟差,什么話也別說,什么話也別問。讓皇上自己查去。他自己查出來的才可信,否則從臣子口中說出皇子通敵,那叫構(gòu)陷?!筺
我哥不服氣:「你現(xiàn)在知道講君君臣臣了,又不是你指使員
舅跟著人家哭喪那會兒了?!筺
不服氣的結(jié)果就是挨了一頓爆錘,而且我娘立刻上表請求陛些下撤職成君術(shù)。不得不承認,成君術(shù)能打,但這腦子當將軍還是太勉強了。n
如我娘所說,我哥把人和東西都交了。顧聿升犯的事兒太大了,但凡皇上腦子清醒一點都知道此子斷不可留。n
欽差回去復(fù)命時,說需有一人,押送犯事官員回京。其實說白了,就是這件事兒了結(jié)以后,京城里需要一個新的人質(zhì)。n
否則我們這一家五口都在邊關(guān),時間一長,皇上就算是真沒有疑心也免不了多想了。n
成君術(shù)自告奮勇,呲著大牙傻樂,樂得好像不知道回去是當人質(zhì)的。從下決定的那天開始,成君術(shù)就寸步不離地守著和顧聿升勾結(jié)的那個官員,生怕人跑了。n
我去找他時,正遇上那個奸官在蠱惑人心地對他說風涼話:n
「噴嘖嘖,連兩個女娃子都留在這里。你就這么甘心,放棄大好前程回京城成小將軍你未及弱冠便封將,多難得呦,可惜了」n
成君術(shù)對這份陰陽怪氣完全免疫:「前十五年里,君婉過的不就是這樣的日子嗎怎么沒聽你們說一句可惜留守的是女人,便斷定她養(yǎng)尊處優(yōu):留守的是男人,便感嘆他壯志未酬無論哪一種,這都是偏見?!筺
「不是偏見,是真知灼見!」那人都身陷囹圄了,居然還有心思爭論這些,「女人在邊關(guān)能做什么在家做個米蟲就是享福了。」n
成君術(shù)是真被他氣到了:「我娘也是女人,若沒有她抗擊外
敵,哪有你在京城的??上硇斘揖蜆芬饣厝ギ攤€米蟲,你管得著嗎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害蟲!」n
那奸官嗤笑一聲:「是是是,小公子肯為家人犧牲至此,和我們這些小人當然不一樣?!筺
成君術(shù)睨他一眼:「我之所以跟你不一樣,是因為我不會剝奪她們原可以得到的東西,再昧著良心說她們不配。」n
眼看成君術(shù)越說越氣,我推門進去:「別跟他說了,這種人眼盲心瞎,揣著明白裝糊涂呢。|他被關(guān)在女人為將的營房,居然還扯著嗓子問女人能做什么能做你娘!n
送成君術(shù)走的那天,他跟我說他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腦子笨,所以之前一直也想不明白,軒轅浠既然設(shè)了這么大一個圈套,怎么就把我放走了呢」n
說到這里他停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寫著「你快問問我!」n
我很給面子:「為什么」n
「因為他們欺軟怕硬,在他們眼里,我有反抗的能力,我是是威脅,是變數(shù)。欺負兩個女人,讓他們覺得『安全』,可就是這兩個女人,突破了他自以為固若金湯的營房,將來這兩個女人還會攻破他的防守,砍下他的頭顱。」n
這段話把成頌禾說得熱血沸騰:「好,借你吉言。等破城的那天,我給你寫信?!筺
養(yǎng)傷時,我和成頌禾聊起了天,我問她當初受傷時,是不是是也這么疼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