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我并沒有開玩笑,其實這真是實話。我和她之間,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關(guān)系。但成頌禾沒有生氣,雖然她裝得很生氣:n
n
「你還真不如拿刀架著我。成君婉,你很討厭,你越來越討厭了。你讓我甚至沒有辦法名正言順地討厭你,這一點最討厭?!筺
n
我沒再說話,因為說話會牽動傷口,很疼。n
n
成頌禾卻把我的沉默誤以為是另一種意思,癟了癟嘴,很不情愿,但還是解釋:「你其實沒那么討厭……」n
n
我還是不想說話,但是點頭搖頭會更疼,只好抬手拍了拍她的頭,以表示我收到。n
n
其實我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把刀對著成頌禾,是因為在危急關(guān)頭,她決定自己留下,讓我先跑。既然如此,我覺得我也不應該把刀刃指向她。n
n
應該就是夫子教的,來而不往非禮也。n
n
大概成頌禾也很懂得來而不往非禮也的道理,于是今天晚上,她悄悄爬上了我的床。準確點說,她幾乎是賭氣似的,把自己砸在我的榻上。n
n
「成君婉,今天算咱們倆扯平的,我還是決定要討厭你!」n
n
我閉目養(yǎng)神:「哦,那你們青州人還蠻特別的,大半夜跟討厭的人同床共枕?」n
n
她往外挪了挪,盡量不跟我有任何肢體接觸:「那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有人比你更討厭,你在我討厭的人里都排不上號。」n
n
旁邊多了一個人,我有些別扭。反正睡不著,不如多問她幾個問題,就當聽睡前故事了:「成君術(shù)說,你之所以討厭我是因為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多到他都不好意思開口勸你了?!筺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