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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什么第一波、第二波魚餌,大越人下手狠絕,誰都不會放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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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xiàn)在在外人眼里成家已倒,大越人在邊境對爹娘出手的同時,也一定會有內(nèi)奸潛入城中對我們兩個孤女下手。正所謂禍不單行,就是這個道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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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收留成頌禾很重要的因素,一旦真有不測,她就是我金蟬脫殼的法門。反正誘餌留她一個就夠了,多我一個干嘛,打窩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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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早就提醒過成頌禾:「舍棄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很正常啊,是我我就這么干。所以我干嘛要生自己的氣?」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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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預(yù)判并沒出錯,不過多久,果然傳出陛下「念成家功業(yè),特典恩赦」的消息,將軍府一家三口,自此啟程流放南境。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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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事情到此該告一段落,至少在大越人有所行動以前,我跟成頌禾該過一段安生日子。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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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天不遂人愿,顧聿升帶著他的不安逸找來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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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極其難看,似乎是病了。我卻沒那么強的同理心,總覺得他的病弱帶著一種故意展示的嬌柔造作。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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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顧聿升自己搭臺自己唱,編出了一個十足感人的故事,講給我們聽。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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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聿升眼底灌了十足的深情望著我們,只可惜我和成頌禾關(guān)系實在不怎么樣,彼此站得很遠(yuǎn)。他一會兒看這個,一會兒看那個,一雙眼睛真是忙不過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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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婉、小禾,對不起。我已經(jīng)盡力求了父皇,甚至在勤政殿外跪了兩日,卻也只為成家求得了流放的恩典,沒能摘除他們罪臣的身份。」話說完還故意咳了兩聲,真好似大病初愈。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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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早知顧聿升的為人,早猜到了陛下與爹娘的謀算,就憑他演得這般情真意切,倒真教我拿不準(zhǔn)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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