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審訊
“好的,我知道了。行,回頭再說吧?!?/p>
喬家麗掛上電話,對周奕說道:“確實有一條高速公路途徑宏城,是省里的重點建設(shè)項目,經(jīng)過宏城的新河縣。我愛人說這個項目的動遷工作已經(jīng)啟動了,項目也已經(jīng)公示了,我們?nèi)ゲ橐幌戮椭懒??!?/p>
周奕指著宏城的地圖問:“章慧和許家光以前是初中同學(xué),那應(yīng)該都在一個鎮(zhèn)上吧?!?/p>
陳嚴點頭:“嗯,他們都是新河縣永康鎮(zhèn)的人,只不過一個在南邊,一個在北邊。”
周奕敲了敲地圖說:“我記得審章宇的時候他說過,他說他父母去世后,農(nóng)村老家的宅子和地都留給了章慧。只要確定,這條高速公路經(jīng)過章慧的老家,那這起案子真正的最后一塊拼圖,就找到了!”
陳嚴立刻自告奮勇道:“我馬上去交警支隊那邊問問!”
喬家麗和周奕站在地圖前,看著那上面的一點一線。
喬家麗問:“周奕,你是怎么想到的?”
“說起來那還真就是巧合了,我今天遇到一個高中同學(xué),他老家就是新河縣的。他剛巧提起他老家村里因為修高速公路征地拆遷,我本來也沒想到這一層,但是結(jié)合你們查到的許暉白血病的信息,才大膽地猜了下?!?/p>
“可是……你說像許家光這樣的人真的會為了兒子治病,去殺自己老婆嗎?”
是啊,像許家光這種能夠?qū)ψ约河H生女兒做出那種事的人,真的會為了兒子的病去殺人碎尸嗎?
周奕不知道,因為他上一世沒有和這些人有過交集,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他無法知悉所有人的命運。
“也許,許家光就是那種根深蒂固的極端重男輕女思想,跟那些把剛生下來的女嬰兒丟到河里淹死的人一樣,兒子在他眼里就是寶貝,是命根子,女兒就是垃圾,是他發(fā)泄獸欲的工具,是連雜草都不如的東西。”
“也許,他根本就沒有人性,不在乎許暉的命,也不在乎許欣欣的死活。他殺章慧的動機,只是因為那筆巨額的動遷款?!?/p>
“但我真的不知道,因為審了他那么多次了,這個人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我也糊涂了?!?/p>
喬家麗點點頭,她非常理解周奕說這話的心境,像許家光這樣在鐵證面前都死不悔改的,她也是頭一回見。“我還有個疑問,章慧死了,這動遷征地的費用還能輪得著他嗎?”
“喬姐,你這是根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做的反向推導(dǎo)。假如章慧沒被我們發(fā)現(xiàn)呢?假如自始至終,章慧都只是一個失蹤人口呢?許家光作為她的丈夫,行使代簽字的權(quán)力不難吧,畢竟高速公路可不會只為了等一個失蹤人口而延期改道啊。”
周奕的話,讓喬家麗無言以對,是啊,如果這一切都沒被發(fā)現(xiàn)呢。
傍晚的時候,吳永成和蔣彪開車回來了。
兩人風(fēng)塵仆仆地走進辦公室,看見了周奕,吳永成并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
“吳隊……”周奕剛喊了一聲。
吳永成就說道:“高速公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