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彪拉開劉建設(shè)住的402的信箱,上面是一疊不孕不育、男科醫(yī)院的小廣告,下面有一張水費單,打印時間是三天前,再下面的還是各種小廣告。
信箱的最底下,有一封信,收件人寫的是劉建設(shè)先生,但應(yīng)該不是個人寄件,因為信封是一家婚慶公司的印刷品,上面還有這個公司的logo。
蔣彪沒有拆開,只是先摸了摸,從厚度看不像是單張的紙,而是類似印刷小冊子一樣的東西。
蔣彪把這封信揣在了兜里,然后關(guān)上信箱上樓。
樓道很破,幾乎一半的地方都堆滿了雜物,一梯四戶的結(jié)構(gòu),左右兩邊的房子大一些,中間兩戶要小一些。
蔣彪上到四樓,來到402號的門口。
他站在房門之外的側(cè)邊,身體貼著墻壁,一只手伸進懷里摸出了手槍,另一只手敲了敲門。
這個姿勢,是他當(dāng)武警時留下的習(xí)慣,面對有武力威脅的犯罪嫌疑人,這樣敲門是最安全的,防止犯罪嫌疑人突然在門背后開槍。
很多房門都是板材加填充料,看似結(jié)實,實際上在土制槍支面前都脆弱不堪。
而每一個看似小題大做的事情,實則都是血淚的教訓(xùn)。
但是過了半天,屋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蔣彪又用力拍了拍門,還是沒動靜。
就在他準(zhǔn)備再敲門的時候,旁邊403的門卻開了。
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媽探出半個身子,瞪著蔣彪說:“敲什么敲,再敲我報警了,吵死了!”
蔣彪可不是陳嚴(yán),那么好說話,鐵塔般的身體走了過來,掏出證件道:“我就是警察。”
大媽嚇了一跳,態(tài)度也緩和了許多,抱怨道:“你們警察總算是來了,這戶人家,砰砰砰的吵得要死,也沒人管管。”
蔣彪一皺眉,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你什么時候聽到的聲音?”
“就昨天晚上啊,我還在看電視了,隔壁突然聲音吵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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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是什么樣的聲音?”
大媽一翻白眼:“那我哪兒知道,他們吵么我就把電視機聲音開大點啊,要不然我怎么聽得清?!?/p>
“除了聲音之外,你還發(fā)現(xiàn)什么嗎?”
大媽想了想說:“好像后面有兩個人從隔壁出來下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