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帶著痛音的聲線在屏息間擊碎了她的防線,楊悠悠整個人都被恐懼桎梏住,她想求救,向展贏求救,可是這樣不對,她知道的,這樣……不對……
男人活動兩根手指,嫩肉絞著他的手指讓他的鼻息加重,快速在胃里融化的藥劑也在此時給了他心臟一記強力的沖擊。他的眼神變得不再清明,微微暈晃扭曲的眼中畫面讓他的心情無比的舒暢,他開心的笑了起來,一下撤出了手指,而那兩粒藥丸則被留在了女人的身體里。
恨意在楊悠悠腦海里沸騰翻涌,不僅是跟前的男人,她也痛恨著自己的軟弱,連帶展贏的臉也在里頭被撕成了碎片!因為她良心太好不夠狠嗎?憑什么她要一而再,再而叁的經(jīng)歷這種事?憑什么她要受這種侮辱?情緒瀕臨理性的界限,她尋找著能夠伺機反擊的武器,掉地的酒杯,翻倒的醒酒瓶、還有煙灰缸……
她不是弱者,至少在這一刻,她不是!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止住顫抖發(fā)麻的指尖與腳趾,為了保護而環(huán)抱自己的手指指甲也深深掐進肉里。楊悠悠瞪向已經(jīng)解開西褲紐扣拉下拉鏈的男人。當(dāng)看見暗紫色的一坨東西露出來的那一剎那,她卯足了周身的力氣抬起腳就往那里狠狠踹去。
被藥物影響的男人反應(yīng)明顯遲鈍了不少,可面對著突襲要害的攻擊還是留有本能的防御機能。他用手格擋,只是有句話說的好,叫‘胳膊擰不過大腿’,更何況這一擊是楊悠悠拼盡了全力的,經(jīng)管只是踹到了一點邊。
男人捂著劇痛到令他窒息的那坨肉脖頸爆出青筋,痛鳴的哀嚎苦苦唔出,躺倒在地上蜷起的身體像蝦子一樣拱起了背。
楊悠悠是真的被激怒了,什么害怕恐懼,在這瞬間全都變成了蝕骨洗髓的血性。她從來都不是任人欺負的性格,她的善良和好意只會用在值得的人身上!
男人還縮在地上疼的嗚呼扭動,楊悠悠沒有在這種情況下盲目的選擇逃跑,她不許這個男人再有任何的反擊機會。伸手夠到掉落在沙發(fā)邊上的透明玻璃質(zhì)地的煙缸,她被心底里猛烈躥出的殺意激得周身發(fā)冷。
過度的疼痛與恐懼會讓人的身體陷入僵化,之前的楊悠悠如此,此時的男人也同樣如此。只是‘幸運’并沒有真的偏幫某一方,男人因為服用了違禁藥品而更加快速的緩解了痛感,在發(fā)現(xiàn)女人殺氣四溢的掄著煙缸砸向他腦袋的那一刻,他不顧抽筋的下腹與已經(jīng)開始鼓腫變形的性器匆匆閃避。
煙缸擦著男人的鼻梁大聲砸在了地上,也不知是因為地毯太厚還是楊悠悠的力氣終究有限而只是震麻了她的手并沒有碎掉。
事敗的攻擊讓楊悠悠更加氣惱的發(fā)顫,她瞠大了雙眸,僵硬的崩起全身的力道再次掄起了手里的武器狠戾砸下,呼吸在擊中目標的剎那間停了。
棚頂上的燈光刺花了她的雙眼,濺開的紅色染紅了目光所及之處的一切。男人開始反抗呼救,疼痛是件很可怕的事,不管是誰遭遇都免不了露出脆弱不堪的丑態(tài)。
不能讓他再動,不然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機會都將變成徒勞。楊悠悠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發(fā)了瘋一樣朝著他的身上胡亂砸擊著,可男人的力氣終是比她高出不少,又是在如此危難的時刻,在男人抵死掙扎的情況下,能成功打在他身上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雄性動物的基因里自帶劣性暴力,男人被敲破了頭又怎么肯一味挨打,提前吃下的藥物徹底被消化了,疼痛變得不再可怕,還隱隱的透著更加令他興奮的殘忍刺激。
楊悠悠被掀翻在地,早已麻木到失感的手沒能繼續(xù)抓住煙缸而導(dǎo)致它滑脫了手飛出去很遠。
因痛促生的激烈心跳加速了血液循環(huán),男人的臉上蕩起不正常的赤紅色,粗重的鼻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他滿臉滿鼻腔的血,暴躁猙獰的五官駭人至極。
“媽的賤婊子,老子今天玩不死你――”男人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在看見那前所未有的出血量后眼睛都被激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