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不長眼的饞我……
娘們,怎么是個娘們,還是個風吹就倒的弱娘們?
這樣的話閬九川聽了一路,反反復復的,又看那團白霧百般變形,一會扭成條,一會又胖成球,不斷地念叨著這句話,像是在猶豫些什么?
它不動,閬九川也只當不知它存在,只是手一直撫摸著腰間懸掛著的帝鐘。
這團靈識不知什么來頭,閬九川卻從它身上嗅到了點同類的味道,如此,就不能輕視了。
是的,眼前的這團白霧也不是什么云霧,而是一團不知哪來的靈識,閬九川認為,看不出來路的,最好不要忽視,尤其是她如今這么副身體。
它跟了她一路,一直念叨著回到閬家,她的院落,才像是下定了決心。
“娘們就娘們,好歹是老子的轉(zhuǎn)機,總不能不要了?!膘`識盯著閬九川,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大老虎能剛能軟,自然能雄能雌,只要我不說,誰能辨我是雌雄?”
什么?
閬九川眼皮一跳,騰地抬頭,那團靈識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向她沖了過來。
嗡。
閬九川的神魂猛地一疼,險些被完全撞出去,而那團靈識,則以蠻橫之勢去搶占她的靈臺,欲將她的神魂給完全擠出去。
霸道又強橫。
閬九川氣笑了,原來如此,她當它是想要如何,原來是在飲恨她是個女子,才猶豫要不要搶她這副殘軀。
之前在靈堂的小鬼是這樣,如今這不知來路的靈識也是這樣。
真的是,總有不長眼的饞我身子!
“姑娘……”小滿拿了一壺茶進來。
閬九川聲音冷厲:“出去!”
小滿嚇了一跳,不知她怎么就發(fā)這么大的火,把茶水放下,連忙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撫了撫呯呯直跳心,走遠了些。
房內(nèi),閬九川捏著帝鐘,聲音陰冷:“是你自己滾出去,還是要我打你出去!”
乍聽得這話,正在奮力搶地盤的靈識打了個冷顫,如渾身炸了毛的大貓,道:“你竟然看得見老子?那你這是看著老子叨了一路?”
“別讓我說
總有不長眼的饞我……
它扎根在這身體的靈臺,可進了這身體內(nèi)才發(fā)現(xiàn),這本就是一副千瘡百孔的身體,好幾處都是破敗的,但她看起來是個全須全尾好的,不過是因為閬九川用術(shù)維持。
如今她與自己斗法,術(shù)數(shù)一撤,那雙黑黜黜的眼珠子就這么水靈靈地掉在了地上,她的手腳軟趴趴地詭異垂著,沒了支撐,還有那敞開的胸口大洞。
靈識:“!”
不忍直視。
“死女人,你倒是住手啊?!膘`識大喊。
這個癲人,她的鈴鐘玩得好沒錯,可也不看看擊向哪里,是打他不假,可他此時就在她身體,他不好,這副身體又能好到哪,她自己也在這身體,遭罪的還不是她?
這明擺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下段數(shù),偏這個瘋子還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