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qū)邪,將掣撤回一個致敬
沈青河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拿齊了閬九川要的東西,他臉上有幾個手指印痕,但所有人都當(dāng)沒看見似的。
朱砂是寺廟里畫符的,稱不上頂尖,但也沒有什么雜質(zhì),而佛前灰用一個小瓷碟子裝著,取的是大雄寶殿正中如來佛祖前面的香爐,此處最多人跪叩祈愿,香火旺,愿力足。
閬九川又讓人取了寺中的山泉來,用碗裝著把香灰放進去攪拌,一片渾濁,看向沈青河:“除你們夫婦,旁的人出去吧,不用在此待著了?!?/p>
其余人聽了,看向沈青河,見他點頭,連忙退了出去。
用山泉兌好了佛前灰,閬九川又親自調(diào)朱砂汁,隨后凈手焚香,雙手掐了一個繁復(fù)的法訣,打在那碟朱砂汁上。
沈青河他們自一旁繃緊呼吸看著,彼此相視一眼,心道還挺像模像樣的。
將掣卻是不同,它是頭一回看閬九川施法,本來是抱著我看你怎么花哨唬人的心態(tài)看戲,但隨著閬九川手指挽法訣,它的眼睛就花了。
她掐訣的手指很靈活很快,指尖帶著常人看不見的淺淡金光,快得化為金色殘影,最后打在朱砂汁上,原本只是殷紅的朱砂汁,卻是變成了金紅的汁液,純粹又罡正的道意在其中涌現(xiàn)。
沈青河看在眼內(nèi),眸中的深意意味不清。
沈夫人攥緊了手帕,面露驚色。
這也太玄乎了。
坐在床上的沈鵬卻有些坐立不安,像是在強忍著什么,手捏成了拳。
特調(diào)的朱砂液準(zhǔn)備好了,閬九川右手一翻,玉骨符筆出現(xiàn)在手中。
此筆一現(xiàn),將掣也收斂起氣勢,不敢造次。
閬九川意念一動,無上道意落在筆上,沾了朱砂液,在那張符紙原來的符紋上刻畫。
金光沒入符紋,瞬間消失。
將掣:“……”
她是懂再利用的,竟是把人家的符重新添減,嘖,符紙都省了。
閬九川全副心神都在這畫符上,自然不知將掣的腹誹,便是知道,也只會說一聲,再利用怎么了,不浪費每一道有點用的符,她錯了嗎?
她這是節(jié)儉,品德好!
完美地改動了符紙,金光一閃,那張符瞬間變了樣,充滿了靈氣和震懾之力。
閬九川唇角微勾,不錯,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