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此,喪事就算結(jié)束了,剩下的就是守孝了。
閬九川沒有拒絕,上了馬車,車內(nèi),早就坐著閬采苓閬采瑤。
閬家說是孫輩十數(shù)人,但除去夭折的,還有已出嫁的長房嫡長女庶長女,尚待字閨中的,就只有閬采苓,閬九川,還有三房的閬采瑤,男丁則是長房的閬采勐和兩庶弟,一個同胞嫡出弟弟,三房則只有一嫡兩庶子,十只手指剛剛數(shù)得完。
所以這個馬車里,就是同輩中的女眷在。
閬九川一上車,就合上眼閉目養(yǎng)神。
馬車晃動中,她驀地睜開了雙眸,一雙眼睛直楞登地透過車廂看出外面,眸子深處有金黃色的光一閃而過。
外頭,一團白霧跟只無頭蒼蠅似的亂竄。
“明明感應(yīng)就在這啊,到底是哪個?”白霧急得有些惱火,想了想,忽地渾身細霧形成一股小旋風,刮向那在雪地中行走的馬車,車子的車轱轆頓時一拐一塌。
啪嗒。
尖叫聲分別從車廂內(nèi)傳出。
閬九川眼神一利,挑起車簾。
等馬車完全停下,閬家人紛紛從車內(nèi)走出,但見幾輛馬車,不約而同地歪了一個車轱轆,使得車身歪斜,不禁都有些古怪。
閬正平吩咐管事和馬夫查探。
閬九川下了車,走到一旁,冷眼看著那團白霧,只見它興匆匆地卷向閬家的男丁,很快的又離開。
“不對,都不是,怎么會不是?”白霧氣得嗷嗷大叫:“分明就是在這里,哪去了?!?/p>
閬九川指尖一動,輕輕地敲著腰間的帝鐘。
白霧一頓,騰地飄了過來,十分愕然地立在了她面前,像是有些不敢置信,甚至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
不是,這脆皮的小娘們是它轉(zhuǎn)機?
城隍廟外,老銀杏樹呀的一聲喃喃自語:“忘記告訴它了,它的轉(zhuǎn)機是個小娘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