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卉遲戴上手串,失而復得自是格外珍惜:“以后再也不敢離身了?!?/p>
蕭澤這才問:“剛才那幾位你認識?”
陳卉遲搖頭又點頭:“之前不認識,剛認識的?!?/p>
丫鬟岫玉氣鼓鼓道:“剛才公子不在,小姐被人欺負了,多虧了那幾位姑娘出手相幫,才沒吃虧。”
蕭澤詫異:“是誰這么不長眼,膽敢欺負我們阿遲?!?/p>
陳卉遲道:“幾個白鹿書院的學子,他們似乎對朝廷開女學一事頗有微詞,將女子貶低的一無是處,我實在氣不過,懟了他們兩句,他們便不依不饒起來,非要與我比試,結果被沈姐姐一副上聯(lián)治的落荒而逃?!?/p>
蕭澤道:“皇上要開女學,阻礙之大難以想象,朝堂上一眾大臣天天為這事爭的面紅耳赤,田御史為了阻止開女學,都在金鑾殿上撞柱子了,你看著好了,書院不會太平?!?/p>
陳卉遲不以為然:“我們會用實力證明,論才學,女子不比男兒差?!?/p>
蕭澤心道:這可不僅僅是女子與男子之爭,而是皇權之爭。
皇上此番開女學決心之大,不僅滿朝文武無法接受,他也頗感意外,皇上當真只是想給嘉敏公主安排好后路?可之前皇上壓根就不怎么關注嘉敏公主,一個不受寵的美人生的資質平庸的公主,若非太子遭遇不測意外身亡,皇上只剩嘉敏公主這一血脈,皇上怕是都想不起嘉敏公主吧!
而且皇上怕有人在書院攪風攪雨,特意指派他這個跟書院八竿子打不著的北辰司指揮使去書院當教諭,專門教授女學騎射。
哎,他也琢磨不透皇上到底怎么想的,圣心難測。
程青瀾遠離了茶樓,才將手從怪力少女臂彎里抽出。
“咱們就此別過吧!”
“姐,你是從外地來的吧?你也是來考女學的嗎?”怪力少女壓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追著問。
程青瀾側眸:“我像來考學的?”
“像啊,你學問那么好,最近從外地來的女子多半是來考女學的?!?/p>
程青瀾:呃……被她說中了。
原本她沒想考女學,她要辦的那件事用不著進女學也能辦成,只是,既然得知楚懷南這個人渣要去書院授課,那這女學班她還非進不可了。
“你是京城人?你不去考女學?”程青瀾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