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底小白花的布料,竟透出幾分清爽可愛。沈青禾甚至用剩下的邊角料做了兩條細細的帶子,可以調節(jié)松緊。
【媽媽好厲害!布布變漂漂小衣服了!】崽崽感知到媽媽的專注和一絲成就感,意念也透著歡快。
沈青禾拿起小衣服,滿意地點點頭。這只是樣品。她需要的是客戶,是訂單,是換回更多的錢和布!
機會,很快就來了。
沈青禾的“痔瘡朗誦”和“光腚事件”如同兩枚深水炸彈,在紅旗生產(chǎn)大隊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八卦狂潮。
周家徹底成了村里的“頂流”,走到哪里都自帶聚光燈效果和竊竊私語。
王翠花閉門不出,周建軍更是如同人間蒸發(fā),連工分都不去掙了,徹底龜縮。
唯一還活躍在“前線”的,就是小姑子周紅梅。
她對沈青禾的恨意,隨著周家名聲掃地和自己新衣服的“泡湯”(她認定是沈青禾克沒了她的新布),達到了頂點。
這天下午,周紅梅和幾個相熟的小姐妹在河邊洗衣服。
看著沈青禾遠遠地背著個破筐(里面藏著她的“樣品”和小工具包)走過,周紅梅立刻像打了雞血,尖著嗓子開始她的表演:
“看!掃把星出來了!真是晦氣!誰沾上誰倒霉!
我哥好好的回城名額,硬是讓她克沒了!我娘的門牙也磕掉了!我們家現(xiàn)在雞飛狗跳,都是這喪門星害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山精野鬼托生的,專門來禍害人!”
旁邊的小姐妹也跟著附和,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沈青禾聽見:
“就是,聽說她昨天在村口發(fā)瘋,念什么痔瘡……嘖嘖,一個姑娘家,真不害臊!”
“可不是嘛!建軍哥多好的人,攤上這么個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紅梅姐,你可得離她遠點,別讓她把霉運過給你!”
沈青禾腳步都沒停,仿佛沒聽見。但意識里,崽崽沈宴周已經(jīng)氣鼓鼓地告狀了:
【媽媽!壞姑姑!她罵你!頭上灰灰的,還冒黑氣!她還想搶媽媽的東西!她壞!寶寶討厭她!】
【哦?她想要媽媽什么東西?】沈青禾不動聲色地問。
【她想要媽媽筐筐里的小衣服!漂漂的小衣服!她想搶走!不給錢!壞!】崽崽的感知異常精準。
想白嫖?沈青禾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周紅梅,這可是你自找的!
【崽,看看她,除了想搶東西,還憋著什么壞水?】沈青禾一邊假裝在路邊草叢里尋找野菜,一邊在意識里詢問。
崽崽沉默片刻,似乎在努力分辨:【嗯……她臉上……涼涼的,滑滑的……像……像癩蛤蟆的皮?綠綠的?還要鼓包包?臭臭的!】小家伙的形容帶著一股子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