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最好不過了?!崩厦窬粗u建民,眼神里流露出一絲贊賞。
鄒建民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遞給兩位民警一支,然后給自己點著了香煙又去幫兩個民警點香煙。
香煙連抽了好幾支,鄒建民感到有些困倦,眼皮漸漸沉重起來。他打了個哈欠,眼睛不自覺地向四周張望,試圖尋找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突然,他注意到旁邊有一個小屋,鐵門上掛著一把大鎖,但透過門縫可以看到里面還有一張小床。
鄒建民揉了揉眼睛,指著小屋問道:“警察叔叔,我想睡會,里面那小床我可以睡會嗎?”
老民警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皺起眉頭回答道:“不行,那是罪犯睡的,你又不是罪犯,干嘛要睡那兒?”
鄒建民心里不禁一陣委屈,心想自己雖然沒有犯罪,但卻被無端地帶進(jìn)了警局,現(xiàn)在連個睡覺的地方都不能選擇。但他還是強(qiáng)忍著情緒,解釋道:“我只是想睡一會,不會影響任何人的……”
老民警堅決地?fù)u了搖頭,語氣嚴(yán)肅地說:“這是規(guī)定,不能隨便更改。你就靠椅子上睡會吧?!?/p>
鄒建民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自己沒有犯罪不是也帶揚(yáng)烤了嗎?管他,睡會有什么關(guān)系?于是說道:“就睡會,可以的話就打開讓我睡會唄,“
另一個民警說道:“也行,我看可以,這樣他睡里面我們門上鎖,我們也可以打個瞌睡……”于是他把小屋鐵門打開。
鄒建民走進(jìn)小屋,睡上床,蚊子嗡嗡的叫個不停,哪里還能睡啊,剛想迷糊一會又被蚊子叮了幾口,奇癢無比,堅持了兩個小時。
這時聽見辦公室里有人在打電話:“喂!是嗎?你們村確定沒有這個人?哦!哦!我明白了?!?/p>
接下來又聽見:“喂!你們公社有沒有這樣的一個小伙子…”
“什么?他是你們那邊的?而且是混混?…是讓我把他抓起來嗎?…你…”杭州派出所所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時長虹公社派出所所長余開伍旁邊的鄒詒栓說:“余所長,鄒建民是我村里的好小伙子,初中畢業(yè)暑假里賺錢做生意,你怎么這樣說人家啊?”
余開伍聽了這話后,心里暗自思忖著,難道自己真的錯怪了這個年輕人?但他還是有些疑惑地問道:“那你說說看,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為什么會被人抓起來呢?”
鄒詒栓連忙解釋道:“余所長,你有所不知啊!他從小就聰明伶俐,勤勞善良。他在暑假還出去賣冰棒,完全是為了幫家里減輕負(fù)擔(dān)。他每天起早貪黑地去進(jìn)貨、叫賣,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男』镒?,而且,他賺來的錢都交給了父母,根本不是什么壞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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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開伍說道:“你知道什么?年紀(jì)輕輕的就跑到外面去,肯定也不是個好東西……”
鄒詒栓聽后立馬反駁道:“你可不能這么說啊,他可是我們村里的人,我非常了解他。就在前幾天,他還來到田坑收購木頭,并到我的店里玩過呢。所以,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啦?!?/p>
余開伍頓時有些不滿地說:“喂,不是我正在跟我們公社的人講話呢,他只是一個村里的人而已喂!喂”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忙音。
所長聽出對方一派胡言,他氣得夠嗆,嘴里嘟囔著:“真是亂彈琴”然后氣憤地掛斷了電話。
隨后,民警打開鐵門對著被銬住的鄒建民喊道:“喂,小伙子,給我站起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有話要問你?!?/p>
于是,鄒建民站起身來,跟著余開伍走進(jìn)了派出所所長的辦公室。
鄒建民一進(jìn)門,所長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小伙子,我問你,你和你們公社的派出所所長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認(rèn)識嗎?”
鄒建民一臉懵逼無辜地回答道:“不認(rèn)識,不過他的女兒和我是同學(xué)?!?/p>
所長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繼續(xù)追問道:“那你們村的鄒詒栓你認(rèn)識嗎?”
鄒建民撓了撓頭,回憶著說道:“認(rèn)識啊,他是我們村的,他弟弟和我是同學(xué),他在公社旁邊開修鐘表店的?!?/p>
所長聽后,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原來如此……那沒有事了,看來你們那里那個所長……呵呵……無語……好了,沒有事了,你簽一個名字,你好回去了?!?/p>
鄒建民如釋重負(fù),在一張供詞上迅速簽好自己的名字,然后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給我繳去的匕首和幾個飛鏢可以還給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