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永榮帝給了啊。
給了榮國公府丹書鐵券,給了榮國公府府兵,甚至留下遺詔,榮氏子孫,男丁依律承襲爵位,女子破格獲封郡主。
很懷疑,永榮帝腦子里只有榮后!
“萬一,榮老夫人又重操舊業(yè),我提前瞧瞧,也好應對一二?!?/p>
這一番話,聽的莊氏既緊張,又心潮澎湃。
女子的巔峰,不是相夫教子,是君臨天下,是位極人臣。
簡直比話本子還像話本子。
然,就是實實在在發(fā)生的。
史書工筆下,白紙黑字,記載的清清楚楚。
莊氏斂起心中的艷羨,輕聲道:“實在辛苦侯爺了?!?/p>
稍頓了頓,斟酌著提議:“侯爺,此事的起因和癥結終歸在桑枝身上,明日赴宴時,不妨攜她一道前去。”
“局外之人但見活水源頭清洌,怎信掘井者道盡甘苦?若得她親口講述,比你我舌綻蓮花剖白萬句更顯真意。”
“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莊氏不著痕跡的時刻觀察著永寧侯的表情,以便隨時扭轉話鋒。
“癥結在桑枝?”永寧侯蹙眉,言語間倒是沒有太多不悅。
“我怎么覺著,榮老夫人是在替榮妄撐腰?!?/p>
莊氏松了口氣:“侯爺,桑枝行走于人前,可堵幽幽眾口。”
“榮老夫人金口玉言,有一錘定音之效。”
永寧侯思量再三,終是點了點頭。
“明日茶會之上,你我夫妻必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盡可能讓榮老夫人消氣。”
“說到底,還是謹澄年輕氣盛,做不到忍常人所不能忍,大放厥詞,才引得榮老夫人出面?!?/p>
莊氏的臉沉了沉,沒有出言附和,只是勉強的點了點頭。
“你去告訴桑枝,把該囑咐的囑咐了,該準備的行頭準備好,事事要以侯府的興衰、安危為重。”
“桑枝的情況,上京幾乎無人不知,禮儀規(guī)矩莫要強求,淳樸天真未必不能討得榮老夫人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