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鶴對小爺?shù)木让饔浽诹四泐^上,驚鶴解決淮南水患引發(fā)的瘟疫的功績,也記在了你頭上,說是你的再生父母也不為過吧?!?/p>
“在再生父母的衣冠冢前,燒香焚紙,很是在情理之中?!?/p>
“明明是情理之中的事,裴侯爺為何如此諱莫如深,避之唯恐不及?”
“莫不是做了虧心事,夜半怕鬼敲門?!?/p>
眼見榮妄越說越放飛自我,永寧侯聽的心驚肉跳,忙期期艾艾道:“這是怕觸景傷情?!?/p>
榮妄冷笑。
觸景傷情?
畜生還能傷情?
榮妄壓根不接永寧侯的話茬,把人退路一堵,單刀直入:“裴四姑娘所說甚合小爺心意,裴侯爺作何想?”
“畢竟,偌大的永寧侯府都吸過裴驚鶴的血啊?!?/p>
說到此,似是想起了什么,稍頓了頓,恍然道:“裴四姑娘除外?!?/p>
“流落在外十四載,想吸血都吸不上?!?/p>
永寧侯胸口發(fā)堵,僵硬道:“是得給驚鶴燒些紙錢,寄托哀思?!?/p>
榮妄:“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大好的日子?!?/p>
裴桑枝眉心微動(dòng)。
她察覺出榮妄那副慣常的強(qiáng)勢不羈下,藏著股壓也壓不住的戾氣。
到底是誰惹這位祖宗不爽了。
小祖宗心氣不順,便想著來折騰折騰永寧侯?
還是想讓她登臺(tái)唱戲?
裴桑枝垂眸,心念轉(zhuǎn)動(dòng),不住的思忖著,漸漸有了計(jì)較。
她是很愿意博美人兒一樂的。
尤其,這個(gè)美人兒是榮妄。
裴桑枝斂起紛雜的思緒,眼神亮晶晶的,透著驚喜和自得,聲音脆生生道:“父親,女兒在外學(xué)過疊元寶,也學(xué)過剪紙錢,愿為父親分擔(dān)一二?!?/p>
“若是父親想扎紙人和亭臺(tái)樓閣的話,女兒也可以試一試?!?/p>
“或者,你我父女二人一起做紙?jiān)?,更顯誠意?!?/p>
永寧侯:你快閉嘴吧。
求你了,你快閉嘴吧,好不好!
單看這張嘴,跟榮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