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妄挑眉:“想來,便來了?!?/p>
無涯眼睛一亮,面露恍然之色,道:“國公爺莫不是怕裴四姑娘此行受挫,才特地冒寒風(fēng)前來?這般雪中送炭的情誼,倒叫屬下想起”
說到此,無涯頓了頓,繼續(xù)道:“這是傳聞中的英雄救美,還是憐香惜玉?!?/p>
不怪他多想,委實(shí)是太反常了。
榮妄一言難盡:“好了,不許說了。”
“平常,讓你少看些狗血的話本子,你不聽。”
“這下好了,旁人腦子里是腦漿,你腦子里是狗血。”
無涯臉上揶揄的笑容僵住了。
呵,還是熟悉的配方。
國公爺不張嘴時(shí),好一個(gè)鮮衣怒馬意氣風(fēng)發(fā)地少年郎。
國公爺一張嘴……
別張了,直接毒啞吧!
無涯探頭看向榮妄身后的光頭無花:“無花,我跟你掏心窩子,你萬不能跟我藏心眼子?!?/p>
“國公爺怎地突然來佛寧寺了?”
無花歪歪頭,煞有其事:“許是被永寧侯氣狠了?!?/p>
無涯:他看起來很好騙嗎?
請(qǐng)把“被”字去了,聽起來更可信。
“好了?!睒s妄正色道:“言歸正傳,裴四給裴駙馬灌迷魂湯了?”
在他的想象中,裴桑枝此番十之八九會(huì)碰壁,被拒之門外,灰溜溜下山,再想法子,重振旗鼓。
怎料,裴桑枝偏生抓住了那十之一二的微弱可能。
裴桑枝能進(jìn)了禪房,就足以說明裴駙馬心生動(dòng)搖。
倒是令他意想不到。
真真是有出息、有前途的好姑娘。
榮妄眼底贊許的意味愈盛。
永寧侯這根歹竹,除了驚鶴外,終于出了棵好筍。
用好了,能替永寧侯掘墳!
無涯頹然的搖搖頭:“屬下不知。”
“裴四姑娘先是梨花帶雨地哭訴,繼而慷慨陳詞曉以大義,最后連苦肉計(jì)與激將法都輪番上陣,奈何裴駙馬依舊像聾了似的,無動(dòng)于衷?!?/p>
“禪房的門,連條縫兒都沒有。”
“屬下不知裴四姑娘說的累不累,反正屬下看的都累了。”
榮妄打斷無涯的絮絮叨叨:“長話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