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離榮妄離的遠遠的。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裴臨允在小廝的攙扶下,勉強站起,面上毫無血色,像極了義莊停了三日的死尸。
視線在裴桑枝和榮妄之間打轉(zhuǎn),最后落在裴桑枝身上:“掃把星!”
“還是個寡廉鮮恥的掃把星?!?/p>
裴桑枝不疾不徐的反問:“敢問裴三公子,那你是什么?”
“凌虐毆打胞妹的瘋子?”
“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我剜肉放血救你,你醒來不知悔改的羞辱我。”
“我說的樁樁件件,可有一字一句的有虛?”
“所以,你又憑何將寡廉鮮恥幾字冠于我身?!?/p>
“若說寡廉鮮恥,無人能比得過你呢?!?/p>
“畢竟,正常的人也做不出跟毫無血緣的、名義上的妹妹形影不離,親近的不分彼此。”
“以前,真相未曾大白時,如此沒有男女大防也勉勉強強有說辭?!?/p>
“而今,我已認祖歸宗月余,裴三公子還這般無所顧忌,未免過于不妥。”
“裴三公子到底是心思齷齪,還是想毀了裴明珠的清譽?!?/p>
“屆時,水到渠成?!?/p>
裴臨允目瞪口呆:“你瘋了?”
“你在說什么瘋話!”
裴桑枝輕笑,學(xué)著榮妄氣人的模樣,微挑眼尾:“裴三公子好生不講理?!?/p>
“你方才厲聲羞辱我時,是何等義正辭嚴。”
“怎么,我稍作反問倒成了瘋?cè)藝艺Z?”
“橫豎都由您說了算?”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p>
“若裴三公子心思坦蕩,又何懼區(qū)區(qū)人言?!?/p>
“我這是在勸誡裴三公子,何為規(guī)矩體統(tǒng)!”
裴臨允氣的整個人哆嗦著,卻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