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妄唇角微揚,眼底卻不見笑意:“成公子這般作態(tài),莫不是求見遭拒便惱羞成怒,便欲詆毀裴五姑娘的清譽?”
“若是如此的話,還真是令人不齒呢?!?/p>
成景淮擲地有聲:“在下做不出憑空捏造謊言,公然詆毀弱質(zhì)女流的下作勾當(dāng)。”
“裴五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
榮妄故作恍然大悟狀:“原來你就是那個忘恩負義的卑劣小人啊?!?/p>
“裴五姑娘年少時,在拐子手中舍命救你,這是天大的恩情,你身為縣令之子,明知她的養(yǎng)父母百般折磨于她,屢次三番害她險些丟命,你卻冷眼旁觀,見死不救,任由救命恩人受盡苦難?!?/p>
“如今見她認祖歸宗,成了上京名門貴女,你倒像塊甩不脫的狗皮膏藥,死皮賴臉地黏上來了?”
“嘖……”
榮妄輕嘖兩聲,接著道:“雖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也不能太勢利眼吧。”
成景淮半是羞憤,半是愕然。
“你……”
“你知道?”
“她竟連這些事情都告訴你了?”
“你們之間,是不是……”
是不是私相授受,暗通款曲了?
榮妄語氣坦然:“小爺自己查的?!?/p>
“小爺我可不像某些人,會愚蠢地做個睜眼瞎。”
小廝輕聲催促道:“成小公子,這邊請?!?/p>
成景淮神色未改,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在此守株待兔,定要見上桑枝一面。
榮妄:見吧,見吧。
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東西。
待親眼瞧見他和裴桑枝璧人成雙,登對非常,他倒要看看成景淮的癡心妄想還能撐到幾時。
……
永寧侯等的花都要謝了。
從他遣小廝去迎成景淮算起,已足足過了三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