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莫要執(zhí)迷不悟,在這等事上犯糊涂。”
裴桑枝的耐心有告罄的趨勢。
“母親,這種荒誕的話還是莫要再說了,平白惹人笑話?!?/p>
“他們到底是我的倚仗還是裴春草的倚仗,您心里比誰都清楚?!?/p>
“實在不愿再與您多費唇舌。若您執(zhí)意不肯應允,不出一個月,定叫您嘗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滋味,一次,又一次?!?/p>
“您若是不信我有這樣的能耐,那就拭目以待?!?/p>
見莊氏仍躊躇不定,裴桑枝眸光一冷,當即拂袖轉(zhuǎn)身,將那盛著三萬兩銀票的木匣往懷中一攏,頭也不回地朝門外邁去。
“慢著!”莊氏陡然拔高了聲調(diào),聲音里透著幾分慌亂。
說話間,莊氏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這些日子裴桑枝翻云覆雨的手段,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此刻哪敢拿用兒子們的命去賭。
裴桑枝腳步微滯,卻始終不曾回首,只淡淡道:“母親還有何指教?”
莊氏挫敗道:“空口無憑,你拿什么讓我信你?”
裴桑枝回首:“倒也真沒什么真憑實據(jù),母親想聽的話,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起誓,今日之后,如若再對兄長們下手,便死無葬身之地,生生世世不入輪回。”
“如此,母親可還滿意?”
莊氏冷笑一聲,眼底盡是譏誚:“死后的事?誰又能管得著那陰曹地府的事?!?/p>
她忽而斂了笑意,厲聲道:“我要你用這一世的榮華富貴起誓,用你日后兒孫的血脈發(fā)誓!”
稍頓了頓,又陰測測補上一句:“還有,我要你助謹澄重獲侯爺青睞?!?/p>
“謹澄的禁足解除之日,就是我主動向侯爺提起將你記在蕭氏名下之時?!?/p>
“呵,嫌我丟人現(xiàn)眼,那蕭氏又何曾有什么好名聲可言了。”
“裴桑枝,你會后悔的。”
裴桑枝笑意盈盈:“這就不勞母親掛心了。”
“母親所提的要求,我同意了。”
“三日為限……”
“至多三日,我定會讓明靈院院門上的那把礙事的鎖消失。”
這可不是她要坑害裴謹澄,而是莊氏親自遞了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