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臨允有沒有吃炮仗他不確定,但他能確定的是,一定吃錯藥了。
“府中究竟出了什么變故,大哥他”
“二哥他為何突然被廢黜世子之位?明珠又為何倉促入成府為妾?”
“你就算是對大哥有怨言,也不能對明珠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她斷送一輩子的幸福!”
“你忘了,我們以前說過,要將明珠寵成上京城里最無憂無慮,最恣意快活的的千金閨秀嗎?”
“與人為妾算哪門子無憂無慮!”
裴臨允眸光閃了閃,氣勢弱了三分,但還是提醒道:“沒有明珠了?!?/p>
“只有春草?!?/p>
“裴春草。”
裴臨慕:???
這府里,真是人人都沾了臟。
除了裴桑枝,搖身一變,光鮮亮麗。
裴臨慕暗自思忖時,又聽裴臨允繼續(xù)道:“三哥,我勸你也不要再過問春草的事,她能給尚書之子做妾,已經(jīng)是天大的造化了。”
“若是你硬要刨根問底,鬧開了,怕是會弄巧成拙,到那時,春草非但不會感激,反倒要恨你入骨?!?/p>
裴臨慕抓狂。
誰能告訴他,什么時候起,撬開裴臨允的嘴也變得這么難了?
人人都知道,為什么只有他不能知道!
“臨允?!迸崤R慕深深吸了一口氣,嗓音里浸著幾分哀求,“你就給三哥透個口風(fēng)可好?”
“你若不說,我便去尋裴桑枝問個明白,或者是去成家找春草問清楚。”
“哪怕問不出確切答案,也強似如今這般,像只無頭蒼蠅似的,終日惶惶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