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榮妄乖張任性又睚眥必報。
但,報的前提是有人招惹。
否則,單單只是為了看熱鬧,絕不會前世今生都毫不猶豫的選擇對永寧侯府落井下石。
榮妄對永寧侯府的惡意是不加掩飾的。
前世今生,如出一轍。
不是不想旁敲側(cè)擊的打探打探,而是知悉無涯不會坦言相告。
裴桑枝縮回了準備掀起車門簾幕的手,倚靠在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
車轅上的無涯眸光閃了閃,漸漸松了口氣。
裴四姑娘還是心有成算的,最起碼不知當問不當問的時候就不會問出口為難人。
無涯甩了下馬鞭,馬蹄踢踏聲越來越快。
一夜過的很快。
天亮起,幾家歡喜幾家愁。
榮國公府的仆婢們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茶會所需。
榮老夫人在慢條斯理的用著早膳,時不時睨一眼坐在檀木桌另一端神思不屬攪動著湯羹的榮妄。
銀匙輕叩碗沿,響了一次又一次。
而榮老夫人也瞥了榮妄一眼又一眼。
“是今日的早膳不合胃口,還是心里藏著事不得安生?”
榮老夫人漱漱口,擦拭了嘴角,挑眉問道。
榮妄手指一頓,輕描淡寫:“在想著怎么臊的永寧侯夫婦無地自容?!?/p>
“你要在今日的茶會上露面?”榮老夫人頗為詫異。
榮妄頷首,直白道:“有些肺腑之言,不吐不快?!?/p>
榮老夫人無奈:“妄哥兒,當年舊事并無隱情?!?/p>
“隱情不隱情,不重要?!睒s妄的眉宇間籠上了霜色,銀匙重重刮過碗底,冷聲道:“重要的是,永寧侯停妻另娶是真,裴驚鶴隨永寧侯賑災莫名其妙死于災民手中是真?!?/p>
“驚鶴本是名正言順的原配長子,到頭來,尸骨無存,永寧侯堂而皇之的請立了裴謹澄為世子。”